言罢,仍不死心,接过韩灵善手中的信,反复查看,最终信服。
朱大娘见女儿如此,心中疼惜,却不知如何安慰。
她的心思仍在方玉竹之事上,只好安慰芸香道:“芸儿,莫要多想,想必姑爷事务繁忙,急于将此消息寄予我们。”
芸香此刻唯有相信朱大娘之言,自我宽慰道:“是啊,金澜姐必在挂念堂姐之事。”
韩灵善凝视朱大娘,久久方言:“朱大娘,我去看看小茉,可否?”
朱大娘被韩灵善如此一问,略显心虚,回想下午的警告,忙点头应允:“可以,可以。”
韩灵善遂微笑,转身离去。
芸香与朱大娘在韩灵善房中久坐,面面相觑,不知日后如何面对谷茉,如何告诉她这个消息,一直隐瞒是否妥当。
“娘……”
“你莫再说了,无论如何,都不能告诉你嫂子。”朱大娘打断芸香,显然觉得韩夫子之言有理。
或许,自己不该说出下午那些话。
韩灵善至谷茉房中,见归安正诵读诗词,苗氏在一旁看顾,谷茉半卧于榻,气色较前些时日好了些,但仍显苍白。
“咦,夫子来了?”归安闻声转头,见韩灵善自屏风后走来,惊喜道。
谷茉目光随归安之声落在韩灵善身上,唇角微扬,笑道:“灵善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朱大娘言你醒了,我便来看看,还有何不适?明日我再请大夫为你诊脉。”韩灵善上前,坐于床边不远处的凳上,问道。
谷茉摇头笑道:“我并非大病,只是疲乏了些,休息几日便好。”
“虽如此说,然自身健康不可忽视,莫要如此不在意。”韩灵善皱眉抱怨,显然对谷茉的态度不满。
怎么可以对自己如此不上心。
谷茉闻听她这般语调,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笑意,说道:“你本是归安的夫子,如何反倒来教训起我来了?”
韩灵善却不以为意,答道:“你如此轻视自身,我既为朋友,规劝你一番也是理所应当。”
一旁的苗氏插言道:“便是,听听韩夫子的话也好。”
“知道了,我会留意的。”见连苗氏也不帮衬自己,谷茉只好妥协,如是说道。
韩灵善见她应允,心下稍安。
原本午后尚有许多打算和选择,然而此时此刻,似乎唯有护送谷茉等人平安抵达京城才是正途。
即便日后朱大娘有所责备,也不能就此离去。
说了一阵子话,苗氏想到谷茉过会儿需得服药,便对二人说道:“我去取些米粥和药来,你们且聊着。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