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青林说完,才发现方玉竹站在院子里,与田银花对视,好奇问道:“哦,是玉竹来了,怎么不去屋里坐,在这儿干什么?太阳越来越大了,有啥话进屋说吧。”
方玉竹摇了摇头,目光直视方青林,冷声道:“三叔这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,竟这般高兴?”
田银花一听这话,急忙对方青林猛眨眼睛,但方青林不知方玉竹正在生气,不解田银花的意思,笑着对方玉竹说:“你不知道啊,这村长之位又是咱们方家的了,芸香嫁了个好夫君,真是我们方家积德了。”
“三叔,你这话是何意?”方玉竹神色淡然,看不出情绪波动,但田银花却明白,这个侄女恐怕气得不轻。
方青林笑呵呵地看着方玉竹,以为她没听清楚,便重复道:“我说啊,咱们方家祖上积德,这村长之位又归咱们了。”
方玉竹看着方青林,不怒反笑,轻声道:“是吗?三叔,若夏家因此退亲,三叔和三婶此举怕是要被人家追究的。”
方青林只当方玉竹是在说笑,连忙摆手道:“哪能呢,此事已是板上钉钉,玉竹,莫拿此事开玩笑,三叔经不起吓。”
方玉竹淡淡一笑,道:“哦?三叔仍以为我在说笑?”
田银花见状,直接走到方青林身旁,脸色难看地道:“夏家已经找上门来了,你这侄女是来兴师问罪的!”
方青林顿时愣住,田银花的话如一盆冷水泼头而下。
待方青林回过神来,问道:“什么?兴师问罪?问什么罪?”
方玉竹并未言语,只是看着田银花,相信她会解释清楚。
果然,田银花虽絮叨,但在大事上绝不含糊,简明扼要地将事情讲了个明白。
方青林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,最后有些心虚地对方玉竹软声道:“玉竹啊,我竟不知如此严重,你说怎么办好?我也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“很简单,三叔带着三婶去夏家道歉便是,想必夏家也不会深究。”方玉竹将刚才与田银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。
方青林没有田银花那样的抗拒,皱眉思量片刻后,点头答应:“那成,就照你说的办。”
田银花却不乐意,生气道:“你忘了以前夏家打咱们大庆的事了吗?”
方玉竹闻言一愣,方大勇肥头大耳,夏金澜瘦弱身躯竟能将其打倒,实属稀奇。
方青林皱眉道:“此事已过去许久,你这是妇人之见。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