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芸香急忙解释:“娘,不是的,我没有,只是脚扭了,夏姐姐扶了我一下。”
朱大娘听后,冷笑一声,说道:“你是我亲生女儿,你的心思我能不清楚?芸儿,娘真是没想到,你竟然会这样。”
在谷茉的记忆中,芸香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,初次见面就留下了好印象,同居后更是勤劳能干。但在夏金澜这件事上,芸香却固执得如同顽石,难以说服。
芸香那股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倔强,让谷茉感到一阵心悸,却并未为之动容。
毕竟爱情并非生活的全部,芸香这般固执己见,无疑会伤了朱大娘的心。
“娘,我明白你不待见夏姐姐,但她已经在尽力了,难道就不能等到会试结束吗?她的头发都开始变白了,娘,你难道会因为爹贫寒而离他而去吗?”芸香这番话虽有些不敬,有些逆反,但其中的道理却是如此。
然而,这些话在朱大娘听来,却像是直接挑战她的权威,她这次竟是直接拍打炕桌,声音响亮,“我和你爹那是遵循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你们呢?你们俩还没正式定亲呢!”
这时,谷茉也意识到,自己不能再帮芸香说话了,便对她说,“你也真是的,看你把娘气成什么样了,之前我说的那些你都不放在心上了,你还是先回房去吧。”
虽然表面上是在责备芸香,但谷茉实际上还是在为她着想,让她赶紧离开这个场合。
朱大娘转过头去,不再看芸香,芸香只能默默起身,退了出去。
等到芸香离开,朱大娘强忍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,就像散落的珍珠,一颗颗圆润,无法止住。
谷茉明白,朱大娘此刻心绪沉重,这也是情理之中,芸香的行为确实大胆,至少在这个时代是这样的。
“大娘,您别再生气了,如果芸香真心喜爱那夏秀才,不如成全她们,这样争执下去,只会损害了母女间的感情。”谷茉拿起手帕,轻轻为朱大娘拭去脸上的泪水,然后轻声安慰。
朱大娘长叹一声,脸上愁云密布,说,“我也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,不想让她和我一样,一生都在田地里劳作,郑家的条件那么优越,还不介意芸儿的出身低微,我实在是,实在是无计可施。”
谷茉不得不承认郑家的条件确实优越,但她总觉得那郑霖并非表面那么简单,尽管只是直觉。
“大娘,郑公子或许不计较芸香的出身,但您觉得他的父母也会同样不计较吗?我对门当户对的观念深信不疑,大娘,儿孙自有她们的福气,您不必太过操心。”谷茉服侍朱大娘脱鞋,让她在炕上躺下。
“我头痛得厉害,想要休息,芸香那边你去和她谈吧,这件事我这个当娘的不想再管了,再也不管了。”朱大娘说着气话,闭上眼睛便转身睡去。
谷茉看到她这样,也不便再继续劝说,只能答应下来,随后吹熄了油灯,走出了屋子。
……
方玉竹还在饭桌旁整理着,夏金澜则还在韩灵善的屋内,想必芸香此刻也是闷闷不乐,没想到转眼之间,事情就演变成了这般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