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话音刚落,她抬头看向姜彩霞,说道,“我并无他意,只是觉得应该把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姜夫人大概是看走眼了,这支簪子并非安王府的赏赐,是不是?”
谷茉的笑容带着一丝寒意,那份笑意并未触及眼底深处。
姜彩霞迟疑了一下,原本板着的脸突然间也露出了笑容,回答道,“是啊是啊,可能是我看花眼了。”
“主子,那我们还去报官吗?”彩燕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困惑,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,转眼间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
谷茉没有多言,只是给了姜彩霞一个你看你怎么决定的眼神。
姜彩霞怎么会不明白她的用意,随即又对彩燕斥责道,“报什么官,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,我之前说的也不过是玩笑话罢了。”
“嗯,这样最好不过了。”谷茉见姜彩霞不再追究,便也收起了尖锐的态度,毕竟这是一张王牌,能不用的时候,还是保留为妙。
姜彩霞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俩一眼,叫上彩燕道,“我们走!”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下二楼。
目送姜彩霞的背影逐渐消失,谷茉转头对仍在哭泣的严秀娥说,“姨姐,别再哭了,姜彩霞已经离开了,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这位姨姐,平时性格刚烈,但一旦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,就会像一只孤立无援的羔羊,只知道哭泣。
听到谷茉的话,严秀娥这才擦了擦模糊的泪眼,确认姜彩霞确实已经不在视线中,这才停止了哭泣,带着一丝后怕地问谷茉,“小茉,她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?这支簪子,真的是那个王府的赏赐?”
“是的,都是真的。所以我之前一直提醒你,不要佩戴它,但姨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,我就没有再坚持说下去。”谷茉无奈地摇了摇头,再次确认了这一点。
严秀娥瞬间被吓得像是抓着一块烧红的煤炭,不知所措地望着谷茉,说,“小茉,对不起,真的很抱歉,但现在我该怎么办啊?我该怎么办?”
“别担心,姨姐,你放心好了,我保证姜彩霞不会再次提起这件事。”谷茉递出自己的手帕,帮她擦拭着泪痕,然后提议说,“你还是把这支簪子熔了吧,熔了之后重新打造一个简单的,这样可能更安全。”
“好好,我听你的,都听你的。”严秀娥接受了这个建议,连连点头。
谷茉思索了一下,又追加了一句提醒,“记得一定要找不识字的工匠处理啊。”
“我明白了,你放宽心吧。”这样,严秀娥才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收入自己的怀中,“小茉,今天这件事,真是多亏了你。”
“咱们之间这么亲近,说这些客气的话干什么。”谷茉微笑着,连忙安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