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她回答:“是杨家的,杨年丰大哥接的活。上个月我们还去了一趟,看了看砖窑和瓦窑,把需要的东西数量定下来了。”
“嗯,杨年丰啊,他家那位媳妇可是挺凶悍的。”朱大娘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下,一提到刘氏,她不禁露出几分不屑地说道。
谷茉听到这话,忍不住笑了出来,看来这位刘氏的名声比自己还要响亮呢。
“大娘,别管她是不是凶悍,她又不是来帮我们做事的。我过几天就打算和玉竹去镇上一次,大娘你告诉我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。按规矩,这些事本该去请教婆婆的,可我婆婆去世得早,我们只能来麻烦大娘了。”
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,我把你们都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,你这么一说,倒是让我心里不是滋味了。”朱大娘叹了口气,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伤感。
芸香服过药后,又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沉睡。
谷茉考虑到朱大娘现在可能没有心情谈论其他事情,便带着归安先行回家,叮嘱朱大娘如有需要就到家中找她。
……
娘儿俩回到家后,归安在院子里抱着圆钱玩耍,而谷茉则显得有些心力交瘁,步履沉重地走进了屋内,不知为何,她感到异常疲惫。
方玉竹则牵着马去了河边,给马匹好好清洗了一番。
回到家看到谷茉难得地早早睡着了,便带着归安轻轻走到堂屋,低声问道:“你娘这是怎么了?”
“芸香生病了,我娘去请了大夫,还忙着煎药,可能是累坏了。”归安的心思都放在圆钱身上,费劲地回忆了一会儿才回答。
方玉竹怜爱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谷茉,也明白她一直以来都非常辛苦。除了最近几天下雨,相对轻松一些,自从自己回家后,她总是忙得脚不沾地。
……
转眼间,八天过去了,八月二十八这一天,天还没亮,谷茉就起床了,点燃蜡烛在厨房里忙碌起来,因为太阳一升起,就要开始宴席了。
在她忙于清洗厨房里的蔬菜时,严秀娥和芸香也摸黑赶到了。
谷茉看到她们俩,不禁吃了一惊,说:“哎,天这么黑,你们两人怎么就自己走过来了。”
严秀娥听到这话,咯咯咯地笑了起来,“我可不是弱女子,哪个不长眼的敢对我下手,我非撕了他的嘴不可,倒是芸香,你可是得小心些。”
芸香原本也在偷偷发笑,现在被严秀娥直接点了出来,她不甘示弱地回应道:“哼,我玉竹姐可是军队里历练过的,谁敢欺负我。”
“行了行了,你们俩就别斗嘴了,今天忙活一天也就算了,明天天亮了再过来。”谷茉见她们俩越说越起劲,甚至开始互相斗嘴,赶紧插话终止了这场“争执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