钜鹿农民张角怀揣着《太平经》,怀揣着梦想,走出了森林,走进了属于他的时代。
张角一反昔日颓废的常态,他身穿青衣道袍,脚踏十方鞋,头上插一道簪,手拿拂尘,精神矍铄,炯炯有神,见人很少说话,别人嬉笑起来,他就单手合一,眉头紧皱,什么也不说,开玩笑的也就不开玩笑了!
张角回到家,张宝、张梁都气得不理睬张角。张角揣着明白装糊涂:“贤弟,我做错什么了,怎么不理愚兄了呢?”
“还好意思问,你倒躲得清闲,装疯卖傻,一装就是一年多,父亲去世了你都不管,是我们东借一层布,西借一层布,凑合着把父亲埋了,我们遭的罪你哪里知道!”
还是张宝胆子大,他气呼呼地说。
张角把眉头一皱,装作生气的样子:“这是什么话,那日愚兄受了刺激,被一口痰憋住,差点没了气息,那邻家的狗追我咬我,幸亏一个世外高人把我旧起,说我是太上老君之徒弟转世,非要传授我什么真经!”
“吆……你怎么不说你是太乙真人转世,我看你确实糊涂了,说的胡话一层一层,我们都不认识了!”
张梁也不禁嬉笑起他来。
“道可道,非常道;名可名,非常名。无名,天地之始,有名,万物之母。故常无欲,以观其妙,常有欲,以观其徼。”
张角脑子很聪明,于吉师傅颂的《道德经》上的句子,他立马就能背过,而且出口成句。
张梁张宝惊得目瞪口呆,因为他们听不懂。
“神仙分为六等:一为神人,二为真人,三为仙人,四为道人,五为圣人,六为贤人。并称:神人主天,真人主地,仙人主风雨,道人主教化吉凶,圣人主治百姓,贤人辅助圣人理万民录也,给助六合之不足也。我就是那六等贤人,专门来救助天下百姓的!”
张角把于吉颂的《太平经》的句子说了一遍,张梁张宝从来没有听说过,当然也听不懂,士别三日,即更刮目相待,原来的大老粗哥哥现在变得如此文采横溢,让弟兄俩真是刮目相看。
看来哥哥真是遇到了世外高人,莫非哥哥真是太上老君的徒弟,下凡到人间来救助天下百姓的。
正在这时,恰好有隔壁的张大脚来串门,那大脚看见张角,就有一种不屑的神态,阴阳怪气的说:“吆喝,张老大回来了,这是在哪里蹭了点福气,穿这么人模狗样的!”
张角并不恼怒,眉毛只是微微挑了一下:“张大脚,我看你印堂发黑,定是吃什么不好的东西,把肠子吃烂了,如果不治,三天后必死无疑!”
“吆喝,瞎诌吧,我这么壮实的主,怎么会吃坏肠子,我就是吃树皮,吃草根,怎么吃进去怎么就拉出来,绝对不会吃坏肚子,倒是你这尖嘴猴腮的,说不定哪天掉到粪坑里淹死!”
”无量寿福,汝冲撞太上老君,以下犯上,今晚就大病不起了!”
张梁、张宝不仅偷偷地笑,也在暗地里鄙视张角,一年不见,怎么兄长变了,变得如此不可思议。
张大脚当然不信,他用拳头冲着张角的背影示威,他真想上去踹张角几脚,又怕被他讹上,倒贴到自己家里养不起。
张大脚横着身子出去了,没想到晚上就横在炕上起不来,肚子里像钻了一条蛇,在咬他的肠子吃他的胃,把他的五谷轮回之所搅腾的翻江倒海。
张大脚躺在炕上打滚,用枕头顶住肚子,使劲喝热水都不起作用。肚子瞬间鼓起来,肚皮都快涨破了,像怀了孕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