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,那个来的什么管事娘子,说的天花乱坠的,可是跟报纸上的报道,不一样啊!”
“她还说什么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可谁家丧妻的男人,妻孝都不守,半年就要娶新人进门的呀?还有,从妻子去世开始,不到百日就定下了这门亲事,走礼就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,赶场呢?”
“是啊,再说那是安庆伯府跟秦府的事情,干嘛要咱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去掺和?”
女眷们也不傻,尤其是读了书的一些女孩子,还特意拿了半月报来给老太太看:“外祖母,她们也是女子,怎么能这么想?那可是一个女人一辈子的终生大事!”
年轻的女孩子们,不是孙女儿就是外孙女儿,而几个妇道人家,不是儿媳妇就是亲生女儿,也都表示这个要求简直是莫名其妙。
“母亲,孩子们说的对,这样的事情,都闹得沸沸扬扬了,还有人找到您的头上来,就送了那么几匹料子,就想让您那个署名?还是算了吧?您要是真得喜欢,咱们自己去买就是,不差那几两银子的布料钱。”
“是啊,娘!”
老太太听劝的很:“本也不打算联名什么的,只是她们找上门来,不接待不合适,老婆子也没一口就答应。”
这样的老人家,比比皆是。
还有的老人干脆就没接这个茬儿,跟儿孙们说的也非常简单:“我年纪大了胆子也小了许多,但是没老糊涂,这么多年什么事儿没见过呀?改朝换代能如此平静不死人的有几个?如今天下承平,皇帝都免了徭役,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还折腾什么呢?”
儿孙们纷纷夸赞老人有见识。
京郊附近的百姓基本上都很明事理,而且他们也是新政最直接的受益人。
家里老人有朝廷发放的各项福利,孩子们有书读有学念,大人们没有田地甚至是只有极少田地的也没关系,各色工厂开办起来,用工的地方多了去了。
粮食价格一直是非常平稳的,连佃户都抢手的很,因为大家发现做工也能养活自己,攒点钱也可以去外地购置房产土地。
没必要给人扛活,面朝黄土背朝天,给人当佃户能攒下几个铜子儿啊?做工可不同,供吃供住,旱涝保收。
若是回家去住的话,也不耽误跟家里人团聚。
所以他们才是最支持天子的人,加上有报纸的宣传,孰是孰非,一清二楚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