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女儿呢?”
“一个。”
“多大了?”
“才三岁半。”
“订了娃娃亲吧?”
俩人一问一答,都很快,没经脑子的那种,田浩又年轻,除了吃东西他就没怎么说话,突然聊起了家常,寂寞公子一时没防备,说秃噜嘴嘴了:“您怎么知道的?”
“猜的。”田浩笑了:“你是少司命,又娶了绣衣使,据说做日用专卖的都是单独成一条线,你为了能跟那女侯官搭上线又不容易叫人起疑,只能是用一种看似亲近的关系来,你是有家的人,对方却是个高门寡妇,惹了什么风流绯闻,那更惹眼,所以只能在孩子的身上打主意,你夫人跟那绣衣使是手帕交?”
“长生公子猜的很对。”寂寞公子惊讶于田浩的这种看似毫无线索的推测,竟然八九不离十:“那位绣衣使是贱内的手帕交,在闺阁的时候就认识,我与贱内的缘分,也是她牵线搭桥的,只是后来乱了的时候,她丈夫为此丧了命,偏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,接手了丈夫的职位后,一心抚养儿子,还要追查仇人,倒是做的不错。”
“后来上头要另立一条线,专门做这个生意的,属下就安排了她去主持。”寂寞公子解释了一下:“又以贱内这位绣衣使做联系人,因此给彼此的孩子定了娃娃亲,她的小儿子比我家女儿大了两岁。”
王破不知道田浩为什么突然发问,不由得看向了他。
连寂寞公子也有些莫名其妙,这位长生公子,百闻不如一见,但是见了却觉得,还不如只闻名,不见面呢,除了吃东西,就没见他有什么好的出彩的。
连鱼刺儿都要太司命给他挑出来,不过看得出来,太司命跟他的关系,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特别。
“我本以为,寂寞公子与那高门寡妇,有些暧昧关系。”田浩轻叹一声:“看你衣着打扮,不像是一个女子所为,不过听你这么一说,我有点猜测了。”
“在下哪里有不妥吗?”寂寞公子请教田浩的架势摆的足足的。
“说说看?”王破更多的是对寂寞公子的打量,他没看出来,这个沙洲城的少司命,哪儿不妥当了,在来之前,他可是调查过的,不然也不会放心的带这人来这里吃饭。
“前朝的高祖皇帝复了汉家河山,要求成年男子束发用网巾,后来各个属国皆是如此,本朝袭承了很多前朝的东西,亦是如此,甚至有所改良,但有一点,你大概不知道。”田浩朝他笑了笑,指了指他的头:“你耳朵上方的那个金质小花样子的饰品应该是网巾圈,这个东西还有用玉、银的做成,且花样繁多。但只有高丽那边,是以网巾系绳之圈分辨身份。”
“嗯?”王破看向了寂寞公子。
寂寞公子愣了一下,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帽子:“这是早上起来,家中小妾为在下梳的头,戴的帽子啊?”
“她是高丽探子?”王破立刻就想起了,大兴城里的高丽探子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