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田浩一愣一愣的。
“也就你,心地善良,还感动上了。”王破抬起手,揉了揉田浩的脑袋,又往下滑,捏了捏他的脖颈:“或许安钦是什么都不知道,但是孟津肯定不简单,长得五大三粗,还是领队之人,明明也算是出自亚圣之族,可你看看他哪儿像个读书人了?按照规矩,他跟我那好舅父平辈,是他的小舅子呢,可他在我面前,可没有摆什么长辈的款儿,反倒是谦逊的像个普通买卖人,单单这一点,就不会让我反感。若是安钦真的如他自己所说,省事的紧,我可能对他还有些佩服,或者关注,总之,人在这里,我不可能撒手不管,不闻不问,只要时间长了,自然有了情分,哪怕再淡薄,那也是兄弟情份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,谁都不容易,没有人会随随便便就成功。”田浩感叹了一句。
“他八岁那年,入辽东大营,乃是因为镇东侯来了京城,我当上平国公的那一年。”王破却提醒田浩:“我都这么出息了,镇东侯岂能不看好自己的儿子?”
田浩听了这话更是目瞪口呆:“是、是因为这样吗?”
“他必定是回去后就决定带孩子入军营,而不是在回去之前。”王破笃定:“而且他说送嫡长子入命理司,不是说着玩的,而是真心实意,一个是想借此脱身,另外则是,他知道命理司的训练营,是个磨练人的好地方,且有八成把握,他的嫡长子安钦不会折损在训练营里,以前我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大底气,毕竟大司命都是我了,不是以前的那位,现在明白了,他早就让安钦在辽东大营磨练过了,等到了命理司的训练营,自然比刚入营地训练的人强上许多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,镇东侯还真是用心良苦。”田浩总算觉得镇东侯不那么坏了。
“哼!”王破没说什么,但是态度还是很轻蔑的样子。
田浩知道他闹别扭了:“你到底在闹什么呢?我还没明白。”
不明白就要问出口,他不介意什么脸面不脸面的问题。
“你今天对他太好了。”王破也直白的告诉他:“我觉得你对他太好了,跟以前对田小宝似的。”
“这个,这不是你大表弟么?”田浩恍然大悟:“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才对他那么热情的,不然平白无故的,他纵然是镇东侯的世子,我也不会多看他一眼。”
“他不是镇东侯的世子,镇东侯之爵位,不是世袭罔替。”王破总算是开心了一些:“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考个秀才功名?没有这个功名,他就是个白身,有了功名可以见官不跪,他倒是乖觉,竟然考了个秀才傍身。”
“那只是个小少年,哪儿想得到那么多?估计是他母亲的意思吧?”田浩猜测了一下。
“你怎么会想到他母亲?”对于自己那位舅母,王破更陌生了。
“听闻你那位舅母,可是出自亚圣孟氏之后,哪怕是旁支庶出,那也是有慧根的好么。”田浩道:“好像还是孟非兄的族姑?反正是一族的,说实话啊,这贵圈还真是个圆,哪儿哪儿都能扯上关系。”
谁能知道,去了蜀中的孟非,孟是非,族姑是镇东侯正室嫡妻?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