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国公不管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,当年李游投靠了洛阳王那叛臣,入命理司是因为命理司的一个少司命是他们的人,给你们俩的任命,估计也是出自那少司命之手,挑了你们姐弟,肯定不简单……还不从实招来!”
“属下不知道招什么啊?”吴悠磕了个头:“属下跟姐姐虽然是命理司的人,但只是个绣衣使,还是后来升上去的,原来只是个不起眼的校尉而已。”
王破不信他的话:“你觉得,洛阳王会这么安排?”
李游的亲事,乃是洛阳王一力促成,且成亲后就升官南下当了江南总督。
“大概是因为,属下跟家姐都是南方人?”吴悠自己一脸糊涂的样子:“我与姐姐本来是江安人士,只因为吴氏一族乃是江南第一大族,枝枝蔓蔓,盘根错节,我姐弟二人从小父母双亡,在叔父家养到半大,叔父家遭遇了水贼,满门都死了,我姐弟二人当时是被命理司前去办差的侯官所救,因看我姐弟二人可怜,就随他入了命理司,从小培养,后来就在江安地界上做一些外围的差事,直到前几年才被招入京城,以一个江安知府家亲眷的身份行走,然后就是嫁娶之事,随着李游来江南。”
“行了,起来吧,一会儿不可漏了行藏给人看出来。”王破看了他好几眼,才叫他起来。
吴悠赶紧爬起来,收拾了一下坐在椅子上,虽然面上不显但举止上还是有些拘束的:“太司命,这、这属下以后?”
“你就听命行事即可。”王破道:“以后的事情,看看再说。”
他突然提出此事,吴悠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只能唯唯诺诺的听着。
恰好这个时候,田浩回来了,手里还拿着两盘糕点:“正好,厨房做了撒子和油炸糕,吃点吧!”
“怎么都是油炸的东西?不好消化。”王破接了过来:“叫人泡个茶来解油腻。”
“已经吩咐了。”田浩拿了个油炸糕吃了起来:“我去问过了,田忠管事的说明儿就给回话,我就回来了,路过厨房闻到了香气就跑去拿了这两盘子回来,嘻嘻……。”
吴悠只管跟着打哈哈,这次是一句正事儿都不提,吃了糕点喝了茶就告辞离开,说明儿再来商议事情。
等他走了,书房里就剩下俩人的时候,气氛就轻松多了。
“今日本该是我提水雷的,你却抢了先,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。”田浩手拄着下巴看王破:“怎么回事啊?”
“吴悠是命理司的绣衣使,他姐姐也是。”王破就跟田浩说了姐弟二人的身份:“我一开始没在意,后来我看到吴悠的身上,有一节衣带露了出来,上面的绣工,乃是命理司绣衣使常用的那种图案,我诈了他一下,他就什么都招了,是个刚提上来的绣衣使,估计在命理司都没什么名气,回头我去信,叫任涯查一查,这姐弟俩的底细,李游倒是好算计,娶了命理司的人。”
“这、这可真是……好一出意外啊!”田浩没想到,竟然是这个原因:“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,特特避了出去。”
“你不出去也没事。”王破道:“我不瞒着你任何事情。”
“别,让他以为你瞒着我的好。”田浩朝他眨眼睛:“他可是李游的亲小舅子!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