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何不妥么?”
“大大的不妥!”
“嗯?”镇东侯不太开心了。
他费劲巴拉的不就是想独占一方,不成诸侯他干嘛那么拼命啊?
“袁绍是什么出身?人家的地盘又在哪儿?且那个时候也不是当下的这种情况。”田浩上上下下用非常明晃晃的眼神打量镇东侯:“你呢?地盘都没盘牢固,就惦记着旁的事情了,还没等迈开步子呢,就想着跑了?”
袁绍的家族谱系都能上追五代,镇东侯的能么?
这个对比很惨烈的好么。
“简直是自爆其短。”王破的评语总是那么简洁而犀利。
田浩看气氛尴尬了,又另外提了个事儿:“还有啊,镇东侯,我知道辽东民风彪悍,山匪绿林多,你可要看好当地治安啊,那些什么山寨匪徒的,你尽管清剿,能收编就收编,不能收编的就杀了,可千万不能让自己地盘上乱的民不聊生。”
让一个武将治理民生肯定不行,但保一方太平却是可以的。
“这个……。”
本以为是一个很容易就会让镇东侯答应的事情,但镇东侯却犹豫了。
田浩愣了一下:“怎么了?”
王破这次,倒是替他大舅父回答了:“那些响马胡子,有很多都是他的人,你让他自己杀自己人?”
“啥?”田浩大吃一惊,清澈的眼神,看的镇东侯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。
“我有什么办法?”镇东侯面红耳赤的嚷嚷:“既要马儿跑,又要马儿不吃草,那哪成啊?没钱没粮的还要我打仗,还得是打胜仗,没办法么,我只好亲自带人,去当胡子响马,劫掠一些高门大户与过往客商,不伤人只取钱财粮草,上头时不时的卡辽东大营的粮草军饷,我当初也是为圣人尽忠职守的,可总是卡我该得的东西,没办法,我只好投靠洛阳王!可惜的是,洛阳王也不是万能的,甚至十五年前的辽东大捷,其实那批军饷根本就没到!是我抢了对方的后勤辎重,补充了自己的军饷粮草,这才坚持了下来,结果呢?那批拖欠许久的军饷,后来被上头给一笔勾销了!至今我都不知道,拿笔军饷去了哪儿。”
“圣人修缮皇陵,用了贰拾万两,洛阳王丛中拿了五万两,剩下的被各级官员给分了。”王破告诉了他一个残酷的现实:“那笔钱是户部省吃俭用、从牙缝里抠出来的,户部再也拿不出来银子了,所以最后才不了了之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情?”田浩是真的好意外的样子:“军饷还能、还能挪用?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