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花非雾她们在外面给葡萄藤下头盖草帘子呢,牛奶娘在给他们换了一壶热茶之后,又出去了,根本没留在屋里听什么八卦和秘辛。
女眷们对朝廷大事、边疆风云的不感兴趣。
“说吧,这里就我跟小宝俩人在。”田浩还特意给了田小宝一盘子芝麻球,这东西嚼着喷香。
自己也抓了一把瓜子,一边吃着一边看王破。
唉,吃瓜群众的姿态,做的太足了。
无形之中,让王破的压力也小了许多,顾忌也没了许多:“其实,这事儿要提起来,也是个迷,不知道从设么时候开始,我外祖家就被安排在了辽东大营那里,跟西北大营一样,平国公府在辽东大营说一不二,而且辽东那边盛产的人参鹿茸北珍珠,貂皮木材和草药都很值钱,辽东大营那里肥的流油!以至于平国公府前三代的确是富得流油,但跟定国公府不同,平国公府只管自己人,不管那些伤残退伍了的老兵们如何,亲兵也只管一代,第二代都不问不问,后来就失了人心,我外祖家就上位了,但终究是曾经平国公的手下,我外祖父那一代还好,到了我大舅父这一代,我母亲就被设计了,嫁入了平国公府,生下了我,但我大舅父一直认为,我父亲并不想要我这个嫡长子,故而一直防备他对我暗下毒手。”
“等等,你大舅父不该防备的是你父亲的三位续弦吗?”田浩听糊涂了:“就算你父亲不喜欢你,也不至于……卧槽!虎毒还不食子呢!”
他话说到一半,就想到了一种可能,顿时就很不好了。
“你猜到了?”王破看他的反应,就知道这个聪明绝顶的人,已经想到了。
“你老子对你……不是,那李庶人对圣人……。”田浩磕磕巴巴,最后一拍大腿:“要不,你给圣人当儿子吧!反正都相互缺爱。”
一个父不慈,一个子不孝。
一个为了长子的事,肝肠寸断;一个为了生存下去,辛辛苦苦。
可怜,这俩人也太可怜了。
但更可怜的还在后头。
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王破摇了摇头:“在命理司那么久,还有你说过的,跳出那个逻辑圈,再回头看一眼,就会有不同的发现,我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,果然啊,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,当年我母亲嫁入平国公府,有一些朝廷的影子,可能平国公也发现了什么端倪,他本就不爱我母亲,在我没有出生之前,他那宠妾就给我母亲下绊子上眼药,而他也给我母亲下了毒。”
“什么?”田浩惊得手里的瓜子都掉在了桌子上:“下毒?”
他猛然想起了,在皇觉寺的时候,他请医僧药慧大师父,给王破号脉,大师父就说王破中毒了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