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二十万石粮食打底,李秀宁立即再调两万精锐,北上渠阳。 然后派快马,通知李艺的兵马配合。 同时,四百里加急,拿窦乐手中的天策上将令,调李孝恭带洛阳军两万精锐,三万辅兵前来助战。 别说李孝恭是李秀宁的堂兄。 李秀宁在李渊攻下大兴城之前,手上就有兵马十万,精锐一万七千人。 现在,李秀宁是大唐身份最高的公主,没有之一,就是她的姑母同安长公主,也在站在她身后半步,不可平行而立。 再加上,还有窦乐的天策上将令。 李秀宁发出调兵令,李孝恭不敢有丝毫怠慢,把收拾后续的工作转给其他人,挑精兵良将,速速北上。 防线推到幽州城下? 李孝恭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,不过,军令就是军令。 话说两边。 李绩拿到了北上的命令,带着一部分晋阳军,一小部分蜀军精锐,然后到了灵州。 灵州守将段操德出城十里相迎。 入城。 刚进城门,李道宗就看到一张让人烦的脸。 柴绍。 接风宴连摆盘都没端上来呢,李道宗就骂上了:“我说尊贵的驸马都尉,你不在晋阳待着,跑来灵州干什么?” 李道宗语气不善。 明显就是找岔的。 柴绍扔了一枚葡萄在嘴里:“薛家兄弟为国舅训练新兵,小有所成。总要上了战场,才知道这练的好,或是不好。” 李道宗听完瞬间就炸毛了:“柴绍,你怎么不往河北去。” 柴绍:“这边近。” “放屁,你就是来抢功的,梁师都巴掌大点的地方,芝麻绿豆点兵马,牙签这么点功劳,你也来抢,你好意思来抢,你有脸来抢?” 李道宗很怒,因为他带兵南上,入蜀,准备东进攻打萧铣。 结果呢,李靖动作太快。 别说是残羹冷炙,就是盘子都让洛阳军给舔干净了。 柴绍呢,也不生气,反倒劝了一句:“别看这天下平定了,其实还有许多军功可以立的,你非要争这一时,无趣,当真无趣。” 李道宗笑了:“我看,你是不敢在公主麾下为将,怕是在家里也不敢大声说话吧。” “李道宗!” 柴绍暴喝一声,翻身越过几案跳到了厅中,反而就将腰中障刀给抽了出来。 “柴绍!” 李道宗也不怂,亮出刀子就迎了上去。 段操德一看吓坏了,一位是当朝驸马,是平阳公主的夫婿,另一位当今圣人的堂侄,领郡公爵。 这两人,那个伤到都不好。 段操德赶紧就准备去劝。 却见程咬金突然站了起来,大喊一声:“来,来,下注了,下注了。最少一片金叶子,来,来。” 程咬金将一张大案举起来,放在厅旁:“左边是驸马,左边是郡公。” 李绩呢,倒是提了两根短棍,上前,换下了两人的刀。 李道宗试了试短棍的手感:“柴绍,在家里我要称呼你一声姐夫,外面见了叫你一声兄长。但这是,不行。今个把话说清楚,谁先站不起来,这次攻打梁师都,就躲在后面看热闹。” 柴绍解开衣服,用一根布带把短棍缠在手上。 这一架,他还真不能不打。 不打,对不起跟着他的薛家五兄弟,对不起日夜训练的晋阳新军。 更不能找人替,必须自己来打。 至于为什么他要来灵州。 因为跟着李秀宁出战,李秀宁为了避嫌,总不会把好任务给自己,所以他不去跟着李秀宁的兵马。 两人动起手来,谁也没留手。 就想着打晕对方,打断两根骨头也无所谓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