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用担心被人抓去审问和殴打,更没人把他当成阶级敌人一般鄙视和侮辱,乐得路平安嘎嘎直乐。
一头野狼离得老远就闻见了夜风中那独属于人类世界的烟火气,它悄悄的靠近,站在土坡上仔细的观察着那堆被夜风吹动而忽明忽暗的篝火,以及火堆旁那一团奇怪的东西。
突然,一阵嘎嘎嘎、嘎嘎嘎的大笑声传来,吓了它一跳,野狼夹着尾巴掉头就跑走了。
路平安再睁眼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,别说,这一觉睡得还挺好。
虽然还是有些冷,好歹肚子里有食物,不用饿着肚子对抗寒冷。
此时篝火中的大树根已经被烧个差不多了,只留一些残余的细根还在冒着烟。
路平安把篝火拢了拢,加了些蒿子,猛吹几口气,熊熊火焰燃烧起来。
路平安给破瓦罐加了些水,烧热以后刷了刷,重新续水,然后把三个跟石头没多大差别的窝头掰开泡了进去,做了一些糊糊热热乎乎的吃了,然后倒头接着又睡了过去。
一直睡到了中午时分,起床的路平安顿感神清气爽。由于没有牙膏牙刷,路平安只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,接着收拾了东西朝着乡公社赶去。
路程有点远,路平安赶到乡公社时天已经快黑了。
路平安没有大剌剌的公开露面,而是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整了些煎肉,吃的满嘴流油的,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,这才朝着乡公社摸了过去。
与双喜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天一夜,路平安准备大胆一点,利用土遁术躲在公社的某个角落,试试白天能不能找到机会接触乡公社的公章。
若是可以,路平安就准备利用空间里的野猪来个假死脱身,紧接着搞定公社那个女干部,拿上假介绍信乘坐火车前往京城。
若是不行,那就和双喜回一趟村里,接着再来一次。
路平安还就不信了,有千日做贼,哪有千日防贼的,百密一疏,自己总能找到机会的。
熟练的摸进了乡公社,此时的乡公社却没了前几日热闹且欢快的气氛。
无他,他们堂堂乡公社,居然遭贼了,就连县里那个政治处干部的一块崭新上海牌手表也被人偷走了。
气得县里那个干部火冒三丈,别说表扬他们乡公社了,不在账本子上给他们记上一笔黑账都是好的了。
吓得乡革委会主任、副主任以及力邀县里领导过来指导的那个姓秦的女干部连连道歉,还自掏腰包给那个县里的干部做了赔偿,好说歹说才让对方同意把这事儿隐瞒下来。
乡革委会主任气得不行,他和副主任、公社的一众干部们多多少少都丢了一些东西。
要说这个贼也挺可笑,偷手表、帽子和军大衣、钱和粮票就算了,居然不要和钱放在一起的布料、烟票和工业券等其他票证。
特别是革委会主任的手枪,对方分明是拿起来看了,只不过没要,当然也没放回枪套里,就那么明晃晃的扔在了桌子上,挑衅意味十足。
原以为只是个没经验的小贼,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抓到,哪知一直明察暗访了两天,所有怀疑对象通通排查了一遍,居然一点儿线索也没有。
这不,领导们又在连夜开会了,准备调整部署,连续作战。说啥都要把那个害他们丢人现眼、外加损失钱财的坏家伙抓住收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