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与此同时,勤政殿中,周楠风只是批阅了一会儿奏折,便觉得头晕目眩。
他捏了捏眉心,浑浊的眼眸没有一丝光亮,“刘喜,你觉得樊川有没有问题。”
刘大官立马恭敬的弯腰,假装自己很是惶恐的样子,“陛下说笑了,军国大事,哪儿是我一个阉人能妄言的?”
“你就当是朕在同你说笑,放心说,朕不会追究。”周楠风继续道。
“那,那奴才就随便说说?”刘大官看着周楠风的脸色,小心翼翼的说道。
“嗯。”周楠风闭上了眼睛,一边闭目养神,一边等着刘喜后面的话。
“恕奴才直言,樊家人说好听些是满门忠烈,说的不好听那就是死脑筋,她们家的人世代守卫北境且衷心朝廷,这个樊川也是个死脑筋,奴才听说,她除了来宫中宴饮,其余人的拜帖都被她退回去了,俨然是要做陛下一个人的孤臣,这样的死脑筋,陛下不足为虑。”刘喜一边说着,一边看着老皇帝的脸色。
周楠风却是笑了起来,他瞪了刘喜一眼,“话糙理不糙,樊家确实忠烈,樊川也是个老实人,这次朕把沈凌薇许配给她,也算是在她身边安插了自己人,便更不用怕她有不臣之心了。”
“陛下英明。”刘喜忙怕马屁道。
周楠风叹了口气,他也留不住樊川,北境的战事一向吃紧,樊川不在的话,北边的匈奴人又要骚动了,所以周楠风这次并没有打算把樊川留太久,他准备等樊川和沈凌薇完婚之后,便让她们尽快回道北境去。
“对了,内务府准备的怎么样了?樊川她们的婚事应该是在三日后吧?”老皇帝问道。
“都已经差人预备妥当了,保准办的风风光光的,以示陛下对樊元帅的厚爱。”刘大官赶忙狗腿的应道。
“那便好。”毕竟樊家满门忠烈,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好的。
另一边,丞相府中,沈凌薇正坐在桌案后面写诗,这些时日她也很少出去,那些贵女们的聚会,沈凌薇也全部推掉了,她都能想到那些人想做什么,无非就是想贬低、奚落自己罢了,她又何苦过去受苦?
不多时,外面的小丫鬟进来通传,说是夫人到了。
沈凌薇起身往外走去,准备出去相迎。
张晴雯见她出来了,忙道:“都是自家人,不必出来相迎,你三日后便要成亲了,母亲实在是舍不得你,想与你说些私房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