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老气得大口喘着粗气。
唐老太太听到唐老气急败坏的声音,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“老头子,你怎么了?这般激动做什么?”
“没事!小宁儿给我讲了一个故事,我听着十分生气。”
唐老不想让自己老婆子跟着自己受气。
唐老太太笑道。
“别气别气,小宁儿来了,我中午做好吃的给你爷孙俩。”
唐老太太离开后,唐老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宝贝的外孙女。
“小宁儿,这些年你受苦了。”
阮安宁摇摇头。
“外公,您别气,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,现在他们还能蹦跶,是因为时机不到。”
唐老听了这话,情绪没有刚才那般激动,但心里仍旧堵得慌。
他只恨自己没有本事护住他的小宁儿。
心里难受的同时,唐老的目光看向院子里那劈柴的身影。
对了,这不还有顾小子嘛!
顾家当初本来是下放,后来改为下乡。
虽然他这几年常年卧病在床,但却经常关注外面的时局风向。
根据现在的时局变化,他断定顾家很快就能回京市了。
到时候,他的小宁儿就能跟着顾家一起回京市,而不用一直跟着他们在乡下受苦。
这般想着,唐老的心情又好转了不少。
阮安宁给外公打了针以后便走出了外公的屋子。
她来到院子里,顾长卿还在劈柴,握着斧头的手骨节分明,青筋微泛。
他额角冒着汗珠,从侧面看去,轮廓深邃,汗珠滑过那性感凸出的喉结,有种说不出的禁欲气息,又该死的撩人。
阮安宁从口袋拿出手绢递到他面前。
“擦一下吧!你出汗了。”
顾长卿停下动作,接过她的手绢擦了额头的汗水,阮安宁又递给他一杯温水。
水是那种清甜的味道,像放了糖。
“累不累?累的话休息一下。”
阮安宁看着长短一样,码放整齐如小山般高的柴火,不由地暗叹,顾长卿这个人似乎有一点强迫症。
“不累。”
顾长卿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比之前更强了,好像总有使不完的力气。
喝完水,他接着把没劈完好的柴火接着劈完。
阮安宁则去了厨房帮着她外婆做午饭。
饭后,顾长卿与阮安宁两人各自骑着自行车回了自己大队。
刚到门口停下自行车,一名邮局送信员正好过来送信件。
“阮安宁,顾长卿,有你们的信件。”
邮局小伙子将两封信交给两人便走了。
阮安宁一看那信件就知道是京市兵工厂的马伯伯寄过来的。
她打开信件,信封里有一封汇款单据。
单据上面写的金额是1800元。
阮安宁又快速一目十行地把信看完。
“马伯伯果然没让我失望。”
看完信,阮安宁嘴角露出一抹十分快意的笑。
顾长卿刚才无意间看到了那封汇款单据,联想到之前阮安宁告诉他的事情。
心底隐隐猜到大概跟阮安宁京市那边的亲人有关。
阮安宁瞧见顾长卿眼底的疑惑,解释道。
“之前我下乡时,委托兵工厂的马伯伯帮我把工作卖掉,我那份工作卖了1800块钱。”
阮安宁拿到了钱,说明工作卖给了阮安平以外的人。
她堂妹阮安平一直心心念念的铁饭碗,临门一脚变成了别人的。
真真切切尝到了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受。
最主要还是下面马伯伯信里提到的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