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王破阵乐???
殿内,几名丞相脑子里冒出无数问号。
只是瞥见柳如烟似笑非笑,充满探究性的眼眸,这群丞相纷纷选择闭嘴。
算了,算了!女帝开疆扩土,正在兴头上,没必要扫女帝的兴。
要是刘秀没有太着急去草原和亲的话,听到女帝上演秦王破阵乐,肯定会仰天长笑。
随后刘秀必定会带着自己仆从,还有三皇子李玄明府中侍卫。
跟女帝来上一手玄武门对掏!
懂不懂太宗皇帝的人格魅力啊?
大唐末年,攻陷长安,让四方节度使臣服的黄巢,就是得意志满,邀请各方使臣欣赏秦王破阵乐。
随后节度使纷纷反水,倒戈一击,让不可一世的黄巢,兵败身亡。
这现在还算大唐初年,太宗皇帝驾崩没有百年。
女帝让乐师演奏秦王破阵乐,简直太棒啦!
尽管皮室不懂其中的含义,但感受到女帝的态度,也兴奋异常,顺带在书信中给刘秀提了一嘴。
一个月后,平州城外草原。
刘秀静静坐在虎皮大椅上,目光幽幽,手时不时摩挲着丝绸书信。
李尽忠带着两百王庭骑兵,灰眉土脸回到中军位置。
“丞相,当初咱们想半个月拿下平州城,终究还是异想天开了啊!”
“陛下的名号也不顶用,邹保英这家伙态度暧昧,模棱两可,不说投降,也不说不投降。”
刘秀听到李尽忠的抱怨,脸上没有什么变化,抬起头来注视着临榆关。
这未来山海关的前身,不像日后的高大雄伟,令人望而生畏。
但临榆关卡在平原中心,骑兵想要绕道,只能从两侧山地,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临榆关兵卒包围,大败而回。
李玄明脸色也有些难堪,沉着张脸坐在龙椅,一言不发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啊?”
“莫非真让我们拿儿郎的性命去填,恐怕五万人也不一定够啊!”
下方众多契丹贵族窃窃私语,看着刘秀的眼神,多了些许异色。
当初刘秀为新大唐定下三策,尽管与突厥联盟,南下长安示好,这两策初见成效。
但打下平州城可是关系到大唐国运啊!平州城不下,大唐始终处于武周的兵锋下。
孙万荣在一旁也闷闷开口,神色不善地看着刘秀。
“丞相,根据几个探子汇报,营州赵文翙蠢蠢欲动,看样子他还是看样子,想要对王庭发起大规模劫掠活动。”
气氛一下陷入冷寂之中。
刘秀可是和这些契丹首领,立下过青牛白马之誓。
要是首战失败,刘秀肯定会被杀,平息契丹部落的怒火。
“嗯,我知道了……”
刘秀依然还是风轻云淡之色,晃了晃手中丝绸书信。
“把这封书信交给邹保英刺史吧!反正根据时间,过不了多久,女帝殿上演绎秦王破阵乐的消息,也会传到平州城。”
一众契丹贵族面面相觑,不明白刘秀为什么提这些牛马不相干的话题。
只是……到底是游牧民族。
哪怕经济,文化,生产力落后,但对于军事行动力,执行力依然不是中原可比的。
要是在中原,刘秀光在平州城蹉跎半个月,文臣武将都会将刘秀喷的狗血淋头,卸下权力了。
但草原不会,他们在结局出来之前,依然会遵守誓言。
信使接过刘秀手中的丝绸书信,骑着骏马,向平州城赶去。
没一会儿,信使回来了,脸上带着难以遏制的笑容。
“成功了,成功了,平州刺史愿意归降,不过刺史想见陛下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