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九的头发好看。”
“阿九的眼睛好看。”
“阿九浑身上下都好看,我喜欢得不得了呢!”
这下可好,周围那些排斥阿九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,直把她当成了一个疯子似的。
楚禾握住他的手,与他十指相扣,仰起脸,眉眼弯弯,笑意盈盈。
阿九喉结滚动,咽下喉间莫名涌现的酸涩,食指轻点女孩的脸颊,含着轻笑,吐出声来。
“笨阿禾。”
楚禾抿唇瞪他。
她可不觉得自己笨,她能离开毒虫遍布的苗疆活到现在,还能拐到一个这么好看的对象,她可聪明了呢。
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,挑逗起了行人的食欲。
楚禾四处张望,再拽着阿九跑过去,要了一份糯米糕,先送进了阿九的嘴里,自己再咬了一口,这时候,她抬起头,注意到了城中央的高处伫立着的几座雕像。
她好奇,“那是什么?”
“那是沧海洲历代洲主,或者是为沧海洲做过重大贡献的先贤的雕像。”
黑雁倚靠在不远处,身姿潇洒,帅气非凡,在光线里,侧颜更修饰得比平常还要美上几分,惹得几位路过的渔女看了好几眼。
楚禾四处看了眼,没有见到白鸽,她有些奇怪。
黑雁毕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见识也多,他指着那伫立的雕像,“那是上上上任洲主上官无惧,那是上上任洲主上官去哀,也就是上任洲主上官欢喜的爷爷和父亲。”
黑雁双手抱臂,说道:“上官欢喜是上官家唯一被拉下洲主之位的人,估计今后,她也是唯一一个无法被百姓塑雕像的另类。”
楚禾抬起头,注意到了另一边还有一对靠在一起的持剑男女,与其他雕像不同,他们离得很近,关系似乎十分亲密。
“他们又是谁?”
黑雁说道:“那是沧海洲里有名的剑客,易叶知与水之南,他们是一对神仙眷侣,二十年前,也就是上官去哀当洲主的时候,邪祟入侵,他们随着上官去哀一起守城,彼时邪祟抓了他们的两个孩子做威胁,让他们选择是救孩子还是救一城百姓,他们选择了后者。”
楚禾关心地问: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嘛,他们的孩子死了,不久之后,他们也被邪祟余孽偷袭,尸骨无存。”
所以,沧海洲百姓为了感谢他们夫妻做的一切,才会打破历任城主才能立雕像的先例,为这对夫妻也立了雕像做纪念。
“沧海洲是水路与陆路的要塞,又有宝藏的传言,难免会被邪祟觊觎,若非这些先辈挺身而出,城中的百姓只会流离失所。”
黑雁站直了身子,转过脸来看着那诸多雕像,很是感慨。
于是,他那另外半张脸上的红色巴掌印也显露在了人眼前。
楚禾捂住嘴,忍住了。
但旁边的少年一声笑毫无掩饰的溢出唇角,颇为嘲讽。
也许是在客栈里经历过生死与共,黑雁也是胆子大了,对着阿九便来了一句:“你有什么好笑的?打是亲,骂是爱,又打又骂是真爱,楚姑娘会对你又打又骂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