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一瞄了一眼刚回来的刀家三兄弟,“刚好大家都在,半个时辰后,所有人都得接受盘查。”
周咸没有掺和甲一的决定,他带着人进了客栈。
甲一不悦的看了眼昏迷过去的洛巧巧,神色间颇为轻蔑,也领着几个手下走了进去。
鱼三娘握着银票,敢怒不敢言,只能去让店员准备好接下来的午饭。
楚禾奇怪的说了句:“这个甲一与周咸,不是都从沧海洲出来的吗?他们看起来怎么势同水火?”
“姑娘这就不知道了吧,沧海洲可是分为两派势力,相互较劲。”
楚禾眼前一闪,面前多了个摇着扇子的劲装小生,端的是风度翩翩,公子如玉。
阿九坐回了楚禾身边,自己用筷子卷了几根面条塞进嘴里,那双赤红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,他不言不语,但嚼着食物的模样很像是一头野兽。
守护着自己的宝藏,随时可以把厌恶的雄性撕的四分五裂。
四周冷嗖嗖的,心中一刀手里的扇子摇不下去了,他谨慎的退后一步,再看一眼阿九的神色,又聪明机智的退后了两步。
阿九终于不再看他,而是垂下眼眸,把碗里的荷包蛋夹起来放进楚禾的碗里。
楚禾说:“我饱了,已经吃不下了。”
阿九又瞧了眼楚禾碗里还剩了一半的面,他先是怼着自己的碗把面条吸的一干二净,随后再看向楚禾,“阿禾,我还没有饱。”
楚禾不确定的说:“那如果你不嫌弃的话,我的这碗面……”
“我想吃。”
他抢过了她手里的碗,低着脑袋,用筷子卷起一根面,又一根面,动作慢腾腾的把面条送进嘴里,吃得很是珍重,与之前的狼吞虎咽截然不同。
楚禾有些疑惑,出自于同一锅的面,难道她碗里的好吃一些?
但她现在有更感兴趣的事情。
“刀少,你说沧海洲分为两派是怎么回事?”
心中一刀让两位哥哥先回客栈吃点东西休息,在美人面前,他也起了点卖弄的心思,便知无不言。
“沧海洲的洲主,原本不是闻人不笑,而是他的前任夫人上官欢喜。”
上官欢喜。
楚禾脑子里有了点印象,“是无心剑传人上官欢喜?”
“正是。”心中一刀道,“五年前,闻人不笑初出茅庐,少年意气,手中拿着一把刀,便要挑遍世间高手,他确实是武学奇才,从无败绩,但他却在沧海洲的上官传人这儿折了戟。”
彼时,沧海洲的洲主之位刚刚传到上官欢喜手上,上官欢喜个性清冷,深居府中,传闻她手中的无心剑,便能够护下一城人。
闻人不笑几次败于她手,却总是不甘心,一而再,再而三的找上门挑战。
也不知怎的,这两人居然看对了眼。
这两人的结合受到了许多人的反对,闻人不笑天性放荡不羁,但上官欢喜却事事吹毛求疵,自视甚高。
于是他们婚后四年又传出来了婚变的消息也就不奇怪了。
“说起来,也是一年前的邪祟入侵,才让上官欢喜变了一个人一样。”心中一刀对八卦消息所知甚多,也不藏着掖着,“邪祟趁着闻人不笑又外出去挑战高手时入侵沧海洲,上官欢喜在城门仅一人守了三天三夜,而闻人不笑再回来时,身边跟着一个女人。”
“那个女人,正是上官欢喜的侍女,如今的洲主夫人——洛巧巧。”
楚禾精神一振,同样嗅到了狗血故事的气息,“然后呢?”
“闻人不笑在外遇险,洛巧巧舍身相救,也算一段佳话,但上官欢喜眼里容不得沙子,她先是要打杀洛巧巧,后又要谋害洛巧巧腹中的孩子,成了有名的毒妇,渐失人心。”
“她的无垢心境破碎,无心剑无法再出,由当初的顶尖高手,沦为了一个花瓶,洲主之位也在众人的弹劾下拱手让出,从此幽居一隅。”
“而那个甲一所率领的荡魔卫,是上官欢喜的父亲当年一手所创,他们自然是偏帮上官欢喜的,但他们若足够聪明的话,就应该明白失道寡助的道理。”
“此次洛巧巧与闻人彦失踪遇险一事,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上官欢喜一派所为,良禽择木而栖,再偏帮上官欢喜,荡魔卫只怕也没有好下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