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来说,这种画舫上都是名流聚会。 能受到邀请的,不会是无名之辈。且画舫能在杭州开这么久,背后定然少不了官府的照拂。 别说害人了,闹事都鲜少有人敢的! 就算曲挽宁暗示了,顾景行也并不放心,眼神往暗处瞥了一眼,暗处的那人便跟了上去。 曲挽宁用顾景行的衣物盖着身上被茶水泼湿的地方,跟着那送茶女往船舱后走去。 这里离前方舞台甚远,丝竹声都只能听到些许。 和画舫的热闹,完全像两个世界。 若是在这里遇到危险,怕是呼救也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 “姑娘,随我来。”送茶女低垂着头,引着曲挽宁往屋子里走。 屋子并不大,却收拾得整整齐齐,床铺上的被子叠得工整。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屋子。 “姑娘,这是我的屋子,柜子里有可以换的衣物,我先出去,您换完喊我。” 说完,送茶女便离开了,还贴心地带上了门。 曲挽宁心中疑惑,目前为止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,难道是自已多心了? 主子要换衣服,哪怕是暗卫也得退避三舍,暗卫并没有跟进来。 四下打量了一番,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 看来,真是自已想太多了,进宫这么久,疑心病太重了些。 正是打算起身去换衣服,没想到一阵晕眩来袭,系统发出了刺耳的警告声。 【注意!注意!宿主健康值过低!请立刻就医!】 什么?健康值? 曲挽宁强忍着不适,用神识打开属性面板,果不其然,原本还算健康的身子,如今健康值暴跌只剩下20! 系统还一并弹出了支线任务。 【支线任务:脱困!请宿主在一炷香内逃脱!否则小概率:彻底失宠无法继续做主线 奖励:万用解毒丹低阶1枚】 靠! 虽然只是个支线,但是可能导致主线任务彻底失败! 正想着,衣柜门被忽然推开,从里跳出两个男子。 赫然是消失了许久的柳世元和他的小厮。 “臭娘们,让你那娘娘腔男人当众羞辱我?今天,老子就是上了你!”柳世元一改原本风度翩翩的模样,丑恶嘴脸尽显。 曲挽宁强忍着身体的不适,如今除了头昏眼花之外,身体也渐渐有些燥热,似乎有小虫在身上爬一般,想褪去衣物搔痒。 “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,难道不是你调戏我在先,挑起比试在后,如今还敢下毒害人?我呸!”曲挽宁咬着牙骂道。 柳世元奸笑着:“嘿嘿,你这个小娘们,牙尖嘴利。希望一会在床上,也能叫这么大声。放心,本公子可没给你下毒,给你下的都是好东西。” 小厮舔着嘴唇,一脸猥琐样:“公子,那好东西下给她可真不浪费啊,这细皮嫩肉,能摸一下,我这辈子都值了……” “有这春水荡勾魂散,再贞洁的烈女也会变成跪在男子膝下恳求的砀妇,嘿嘿,一会本公子先来。” 曲挽宁心里暗骂,这个暗卫,刚才还跟的好好地,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! 看来,眼前的事只能靠自已…… 此刻的暗卫:唉,女人换衣服就是慢啊……好无聊啊。 曲挽宁强撑着身子,讥笑道:“没想到你这种放浪形骸的无耻之辈,竟然还能以才子自居。” 逃,肯定逃不掉了。她的双腿最先罢工。 “叫啊,你叫的越大声,我越兴奋!小子,看好了,你主子我给你表演一出活春宫!”柳世元说着就要往曲挽宁身上扑。 曲挽宁用尽全力,翻滚了一下,柳世元扑空,只扑到了她的衣角。 捻起来放在鼻间闻了闻…… “啊……真香啊。” 曲挽宁胃里顿觉翻江倒海。柳世元这个举动彻底恶心到她了。 攥着衣角用力一撕,裙摆便被撕开了一片,露出了内里的内衬。 洁白修长又饱满的大腿,让他更是为之癫狂。 “你以为你还跑的了?”说着,丑陋的手便摸上了曲挽宁的大腿,“乖乖服侍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一股热血喷了出来。 柳世元站起来捂着脖子,那里赫然插着一只雕花银簪。 下手之狠,是朝着脖颈上的命脉下手的。 此时,曲挽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刚才这一下她已经用尽了全力。 “你这个贱人!” 柳世元拼命地捂着脖颈,只一会儿,他的脸色已经煞白,嘴唇也微微发灰,明显是失血过多的样子。 以前从未失手过!该死的!“三元,把她衣服扒光!给我叫大夫!” 该死的女人!怎么样也要毁了你的清白!我看你那个夫君会不会抛弃你!贱人! 一旁的小厮已经吓破了胆,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:“杀人了,杀人了,杀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 越叫越大声,这才惊到了在不远处等小主“换衣服”的暗卫苍狼。 出事了! 苍狼急忙跑了过来,路上碰到了刚才那个送茶女,正抱着头蹲坐在地上:“别怪我别怪我……我也是被逼的。” 来不及多想,一脚踹开了房门。 屋子里地上都是血,曲挽宁蜷缩在角落里。两眼迷蒙。 “官老爷,杀……杀人了……你快把这个贱人抓起来!”小厮以为是船上的官爷来了,拉着苍狼的裤腿就是求助。 苍狼冷着脸,一脚踹开他。 “卑职失职。”说着便跪在了曲挽宁跟前。 曲挽宁一张娇美的脸上,并无多少害怕的神色:“杀了他。” 说着便颤抖着抬起手,手指赫然指着因为失血过多,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的柳世元。 看到官差模样的男子,给曲挽宁下跪,柳世元已经知道自已犯下大错,碰了不该碰的人了。 却没想到,她用最娇软的语气,说出了最冰冷的话。 “杀了他。” 苍狼不假思索,手中的剑凭空飞起,直刺柳世元心口。 刀剑入体,人走魂飞。 而此时,顾景行等了曲挽宁许久,虽派了暗卫跟着,依然还是心神不宁。 怎会这么久? 刚起身和霍先生辞别,便被一道香风拦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