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艺掏出手机拍了张自拍，宋团团的口水流在她肩膀上。 许艺拿了纸巾替她擦干净，宋团团张着嘴看她，用小嘴巴啃她的肩膀。 “妈，应该是饿了。” 蒋青放下手里的事，“我来，我来……” “我来吧，奶粉在哪儿啊？” “我来，你歇着。” 蒋青将团团抱到自己怀里，宋团团被蒋青抱过去，又开始啃蒋青的肩膀。 孩子小小的一坨，牙齿都还没开始长，跟饿死鬼投胎似的…… 蒋青也开始观察许艺，喂团团喝奶的时候，问她，“许艺。” “嗯？” 蒋青：“最近心情怎么样？” 许艺：“挺好啊。” 蒋青：“晏明或者雨茜，没有欺负你吧？” 许艺：“没有啊。” 她打了个哈欠，去洗漱了，被迫中断谈话。 洗漱完出来，团团又睡了，当孩子真幸福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，没有任何烦恼，被一帮人宠着。 还不用上班。 蒋青：“你是不是想回家了？” 许艺：…… 蒋青所说的家，应该就是女配在农村的家吧。 天地良心，许艺可以作证，自打女配进城之后，从没有一分一秒想过她在农村的那个家。 许艺不知道怎么回答，总不能直接告诉蒋青，自己没想过，那就显得很没有良心了，要是告诉蒋青，想了，那就更没良心了。 言下之意，宋家对她不好呗。 许艺感觉这是一道送命题，她尴尬的笑了笑。 蒋青叹了一口气，“要是想家了，我让晏明陪你回去一趟，你奶奶去世的时候你要高考，学习太繁忙了，为了你的前途，我不好强迫你一定回去，但是你……” “妈，你怎么突然问这个。” “我担心你有什么心事不好意思告诉我，你对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，知道吗？” 蒋青说道：“我疼着你的，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。” 许艺差点又哭了，“哎呀没有，就算要回老家，那也是等都有时间了再回去，我跟晏明最近都没时间。” 许艺低着头喝水，蒋青：“没有什么事比你想回家更加重要的，你在江城待了这么多年，离家那么多年，想回家是很正常的。” 就在这时，宋晏明从外头回来了，蒋青往门口看了一眼：“听到没有，有什么心事要告诉我，你想回去的话。” “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。” 许艺感觉自己再不拒绝，蒋青都要马上给她订票了。 匆忙的吃完了早饭，许艺发觉宋晏明带她去上班的方向不太对，“这是去哪里的路？” 许艺盯着驾驶座的宋晏明，男人面不改色，平静道：“带你去体检。” “啊？” “体检，检查一下身体健康。” “我一个人？” “我们都检查过了，每年一次。” 许艺想了想，“我们不是一起去检查过了吗？你忘记了？” 许艺怀疑宋晏明是不是得了健忘症了。 宋晏明拉着她的手，一脸宠溺，“产后检查，比较特殊。” “哦。” 许艺没再怀疑了，但是到了医院，见医生开出了一堆单子，她迷茫了。 这真的是产后检查？ 她看到了其中一张单子，是神经方面的检查。 许艺心里说不出的滋味，神经检查，检查她神经干什么。 “宋晏明……” “走吧，带你去检查了。” “到底是什么检查。” 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 许艺甩开他的手，像个不听家长话的小朋友，“不要，你说清楚。” 她今天穿的一件短款白色羽绒服，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头，下身一条牛仔裤，显得身材高挑小巧。 她这个人，做什么事必须搞清楚，不然她心里不舒服。 宋晏明笑了一声，“一定要搞那么清楚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