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晏明这才正眼看他，打量他。 过去的韩飞，虽然穿得很朴素，但好歹像个正经人。 现在跟了肖元中当走狗，整个人都像是被黑暗笼罩住了。 “杨昆还好吗？” “少打探消息。” “你们对我女儿做的事，我会记住的。” 韩飞笑了，“放屁你女儿，明明我女儿。” 宋晏明没再说话了，韩飞看他一脸无所谓，没把他当回事的样子，气得头疼。 “丧家犬，一无所有的滋味很痛苦吧？” “从宋氏财团的太子爷，到现在的穷困潦倒，上次赚的几个亿打水漂了，软件也被我的软件取代了，真可怜呢，不过你要是求我，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。” 光头看了罗浩一眼，罗浩摇头。 一撞上宋晏明和许艺，飞哥就立刻失了分寸。 这两人像是他天生的克星。 “你跪下求我，我能给你一点喘息的机会，看在过去兄弟一场的份上。” 韩飞笑得咳嗽，“只要你求我，我看在你可怜兮兮的份上……看在你这么痛苦的份上。” “我好得很。” 宋晏明的目光，始终看着比赛台上，看着许艺的每一个动作，画图的眼神，以此推断她内心现在的想法。 许艺认真的样子极美。 大概是她平时总是慵懒，吊儿郎当的，也不好好打扮，所以稍稍努力一点，稍稍装饰一下，便是人群中最亮眼的一块玉。 过去顾北城说，他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秦墨玉，觉得秦墨玉就是最美的，他甚至都可以闻到她的味道。 宋晏明笑而不语，觉得他过于夸张，脑子有坑。 但是如今，和许艺在一起这么久，他确实能清楚的分辨她身体的味道，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独特的体香，他只知道她的。 他也能熟悉她的每一个动作，一个眼神。 她一撇嘴，低头，他就知道她很有可能就要撒娇了。 她走在人群中，其他人在他眼中被虚化，他能看到的只有她。 韩飞笑道，“都这个时候了，还在死要面子吗，破产了，像个流浪狗一样活着，还有脸说自己好得很，你在自我安慰吗？” 宋晏明：“我有老婆，有女儿。” 韩飞笑不出来了，“宋晏明，你特么……” “好了，飞哥，飞哥！” 韩飞气得都要炸了，“宋晏明，男人没钱就是没脸。” 宋晏明：“我有老婆，有女儿。” “你找死！” 安保再次盯上韩飞，“这位先生，请你安静，要是继续发出噪音，我就要请你出去了。” “请他出去，他一直在激怒我。” “先生，请你安静。” 韩飞面色铁青，只好再次坐下来。 宋晏明：“真正的狗才喜欢乱嚷嚷。” 韩飞怒不可遏，抓起手里的灯光棒砸向宋晏明，还没等光头来拉，安保人员就走到了韩飞身边，“请你出去！” 比赛还没结束，正是最激烈的时候。 韩飞不愿意走，被区里好几个安保连拉带拽的，最后抬着从观众席位上离开了。 灯光棒落在了地上，“小艺加油，小艺冠军”滚动字幕的灯光棒还在流动，少女最爱的粉红色，粉得耀眼。 宋晏明捡起韩飞落在地上的灯光棒，举了起来，挥了挥。 正好许艺画得头昏眼花，忽然抬头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，而粉色灯光的背后，就是宋晏明。 嘴上说着让她平常心，竟然是希望她拿冠军吗？ 许艺深吸了一口气，有一种自己要是不拿冠军就丢人丢大发的感觉。 她心里洋溢着一股暖流，低头继续画图。 秦墨玉回头时也看到了宋晏明，戳了戳宋雨茜的胳膊，“你哥…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