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来都来了，她还是努力给自己打气，说几句话就走。
可等见到了向朵，南屿燕还是震惊到了。
以往简单的她，总是贵气十足，保持着豪门贵太太的优雅。
现在的向朵，被摧残得狼狈不堪，有一种说不出的落魄。
这才多久，她像是老了十岁。
“大……大伯母吗？”
向朵微微抬头，一般的脸庞隐在头发里的，让人看不清神色。
“小燕？你什么时候回国的？”
她的唇角微微勾起，露出嘲讽。
可笑的是，她在南家二十余年，除了南言苏，没有任何人来看过她。
如今，南屿燕这个多年未见的侄女来了。
带着自以为是的同情，仿佛是怜悯众生的神明。
南屿燕结结巴巴：“我最近才回国的，过来看看您。”
向朵一怔，南家把她保护得真好，这双眼睛，仿佛没有沾染丝毫的污秽。
正因为纯净，才想让人将她弄脏。
“小燕，你知道南榆的事了吗？”
南屿燕重重地点头，“我知道！大伯母，奶奶和大伯他们被南榆蒙蔽了，你不要怪他们。”
向朵愣了下，她原本想着诱导南屿燕去憎恨南榆。
没想到根本不需要她自己动手，南屿燕已经被带偏了。
“你这孩子，大伯母一把年纪了，还需要你安慰吗？大伯母只是担心你罢了。”
南屿燕连忙摆摆手，“不用担心我，我没事的。”
向朵欲言又止，为难地摇头叹气。
“你现在还能这样觉得，是因为有些真相你不知道……”
“什么真相？”
南屿燕竖着耳朵听，不明白她在说什么。
向朵摇头失笑，“还是不告诉你吧，我担心你转眼去和老太太说，这件事对我们南家不利。”
她吊足了南屿燕的胃口，让南屿燕抓心挠肺。
她恨不得举起手发誓，说道：“大伯母，您跟我说，我不会和奶奶说的。”
向朵沉默片刻，问道：“小燕，你知道老太太这辈子最记挂南家什么事吗？”
南屿燕呆呆地摇头。
向朵说道：“是你二伯父的子嗣问题。”
南屿燕对这种问题不是很关注，自然没想过南意白不结婚会如何。
所以向朵提起的时候，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你知道宋玉玲吗？”向朵又问。
南屿燕微微点头，“听说过一点。”
向朵继续道：“宋玉玲前段时间，带着一个女孩上门，说是你二伯父的孩子。后来，事情没成，你二伯父也说，只要是宋玉玲肚子里爬出来的，无论是都亲生，他都不会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