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等周大嫂她们说话呢,周二嫂便跟倒豆子一样咯咯笑着说:“也不知道他家爸妈怎么养的孩子呢,跟个男人勾搭到一起,我刚才去洗衣服,还有隔壁村的问我是不是真的呢,我说我两个眼睛看着他们两个大男人抱一起,哪能有假?”
她噼里啪啦说完一大句,见家里人不接话,不由一愣:“你们咋了,见鬼似的?”
她刚说完,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发着抖的女声来,问:“你刚刚那些话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“哎哟——吓我一跳,”周二嫂洗衣盆都从手里掉下去,衣服散落了一地,她顾不上衣服,扭头去看说话的人,这才看清张秀琴。
她“哟!”了一声,问:“您是江厌家的亲戚吧?”
张秀琴咬着牙,但仍然保持着气度道:“不是——你刚刚那些话什么意思?能不能再说一遍,我没听清楚。”
周二嫂眼珠子转了转,她不是傻子,看这女人穿的时髦,又留了一头小卷发,再一想到听说陆知言父母从省城来的,立马猜到了她的身份。
正因为猜到了,她才更是吓了一跳,往后退了两步,跨过门槛进了屋子里,躲在周大嫂她们身后,这回不敢再说什么了,呐呐的低着头装哑巴和聋子。
张秀琴气得浑身发抖,可周满福家几个女人谁也不敢再说什么,还是书记媳妇叹了口气,扯了她一把,说:“孩子的事呢,咱们问孩子自己就清楚了,当父母的可不能听别人瞎说,还是要听听孩子怎么说不是?”
张秀琴听她这么一劝,绷着的那口气松了不少,呼了口气道:“对,姐你说的对,我家言言我清楚,他绝对不会骗我们的,我问他,问他就清楚了。”
她再没有心思和别人寒暄了,抱了东西匆匆往周炀家里走,书记媳妇恼怒的瞪了眼周二嫂,扭身也匆匆跟了上去。
陆知言刚把他原来那间房子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收拾好,该洗的打算找个日子洗干净放好。
周炀在院子里劈柴,今天日头不错,他只穿着件背心坐在太阳底下,手里拿着斧子,手起刀落,树干粗的木头便被从中间劈成一半。
陆知言看了一会儿,手心发痒,有些蠢蠢欲动,放下衣服便往过凑。
周炀怕木头蹦开打到他,停下动作,拧眉看他,让他走远一点。
陆知言走到他身边,伸手摸了把他高高隆起的手臂上两坨肌肉,又弯腰抱住他脖子,凑到他耳边撒娇:“我想试试,看你弄得好玩。”
周炀不让他碰,说:“会伤到你。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