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禧被扣住腰被按回去,重新跌坐在他腿上,手抵上胸膛,鼻子几乎就要撞上。
“嗯,你赢了。”灼热的呼吸在耳边弥漫,明禧后知后觉地感知到危险。
“我要起来。”她磕磕巴巴地说。
宗路挑了挑眉,将她双手别到身后,动作轻柔却挣脱不开,然后凑近脖子,小狗一样嗅了嗅,也不管明禧是不是扭成了麻花。
他用另外的手指勾住吊带上的蝴蝶结小装饰,带着笑意问道:“不是湿了吗?”
明禧指了指洇湿的衣摆,理直气壮:“是湿了呀,刚刚淋了些雨,衣服就打湿了嘛。”
“那要脱了吗?”房间里的空气也是湿润的,像一层糖浆粘黏在皮肤上,惹得宗路总想去舔她。
“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,我好累的,你哄我睡觉吧。”明禧点了点他的鼻子,又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下。
宗路闻到那萦绕在鼻尖的淡淡酒味,眸色暗了一个度。“今晚喝酒了?跟他喝的?”明禧晚上吃饭时可没喝酒。
“就喝了一口,你是狗鼻子吗?”明禧为了表演得兴奋一点,就陪着喝了一口,居然这都被他闻出来了。
宗路伸直手臂让她枕着,温柔地去拨开她额头的碎发,再往下抚过脸颊。被划过的地方酥酥痒痒的,明禧又在他怀里蹭了蹭。
“不是困了吗,闭眼睛。”
明禧眨巴了两下眼,问:“不做了吗?”
宗路可没有顶着别人的脸跟她做爱的兴致,虽然身体的情欲早就动了。
“可以做,但你明天就起不来了。”
明禧抿了抿唇,想着明天还有正事要办,好吧!
两人相视一笑,用密不透风的紧密拥抱和深深的吻代替纾解情欲。宗路说起了他以往的一些事,零零散散的,想起什么就说什么,更像在一个人无意义的闲聊。
比如读书时食堂很好吃的炸鸡,比如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狗,还有在海上时吃到烦躁的咖喱。
他说事情结束后想再带着明禧去那家港式私房菜吃他们的新菜单,冬天会有很好吃的牛肉火锅。
偶尔明禧会回应两句,说起那些对方未参与过的生活。说小时候总是一个人过生日,吹完蜡烛就躲回房间里偷偷哭鼻子;说为什么相当策展人,因为一开始觉得策展人很酷,可以展出那么多漂亮的东西。
聊着聊着声音就越来越小,最后变成悠长的呼吸。
宗路在昏暗中安静地看着她,心念一动:“要是可以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多好。”他取下自己的黑色耳钉给明禧戴上。
“不管怎么样,你都不能忘了我。”
“你就是我的。”
所以即便他不在,也不给别人。对,他就是这么小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