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是会稽谢...算了，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谢石似乎想要反驳，但是话都说出来了一半，最后却又有些尴尬的收了回去。
甚至脸上的表情都变得苦涩了许多。
杨大眼也感受到了谢石的变化，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继续轻笑。
“算了，之前的事情就不说了，还是我等说一说未来吧。”
“西南边军都崩溃了，我等哪里还有什么未来，就算是朝廷重新整顿西南，这里天高皇帝远，而且局势非常复杂。
没有个三五年，恐怕是没有办法重新恢复正常的。
我们似乎也就只有在这里...落草为寇了。”
谢石再次开口，这话语变得更加的落寞了，甚至气氛都已经影响到了刚刚才心情大好的杨大眼。
“你这人...真是让人生气。”
杨大眼最后忍不住啐了一口，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做到这么悲春伤秋的，之前也没有发现这家伙还有这么一面啊。
“什么落草为寇，我等可是西南边军之中的精锐，精锐之中的精锐！
今日在这里，只不过是因为我等暂时无法和军中主将们重新联系而已，只要我等在这里继续发展下去。
势力足够壮大，等到西南边军重新设立，重新组建，我等自然就能够回去了。”
“....你竟然还想回去？”谢石听到杨大眼的话语之后也是不由的皱眉，“我记得你不是刚刚才进入军中没有多久么？
满打满算...一个月？
而且大半时间都是在外面和我等一起厮杀，你对朝廷，对西南大军还有这么深的感情？”
谢石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不信的态度，而杨大眼也正如他所说，对于那些家伙，没有一丁点的好感。
但是...
“我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兴趣，也没有任何的好感。
但是我知道，在这里落草为寇不是一个好出路，甚至都不算是一个出路，西南的混乱终归是要平静下来的。
我们这点微末手段，就算是再如何的努力，也终归无法形成真正强大的势力。
我们需要有一个靠山...”
杨大眼说到这里的时候，还很是严肃的低头看了谢石一眼。
“你刚刚说得对，我不算是什么后起之秀，但除了身份，除了地位，最重要的就是我没有靠山。
我出身低下，当然是找不到半点门路，但这又能够如何？
我没有靠山，那就让我自己成为自己的靠山。
这乱世不正是你我建功立业的好机会？
虽然现在在西南，我等想要崛起很难，占据西南更是想都别想，但只要运作得当....我们会有自己想要拥有的一切。
谢校尉....”
“嗯？”
“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在一座无名小山上，终老一生？
让自己和后山坟冢之中的袍泽一样，就这么被世人所遗忘，静静的待在这个山上，直到野草彻底将自己掩埋覆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