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白无净心急火燎地赶到之时,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.
白魁竟然抬起手掌,毫不犹豫地狠狠拍向自己的腹部。
「白——魁!」白无净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,却根本来不及阻止。当他冲到近前扶住缓缓倒下的白魁时,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,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白魁的名字。
「我说了,我可以救你的,为什么还要这么做!」白无净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望着怀中气息奄奄的白魁,眼中满是愤怒、痛苦以及深深的绝望。
面对白无净的质问,白魁只是气若游丝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轻声说道:「我已经回不去了,师兄。」
接着,他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,但喉咙里却只能发出一阵微弱而沙哑的声音。
「我又给你添麻烦了,真的很抱歉,关于……」话未说完,白魁的身体就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。
只见他的躯体逐渐幻化成一堆如同被烈火焚烧殆尽的纸灰一般,随着微风轻轻吹拂,一点一点地飘散在空中,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「所有的一切。」
伴随着这句最后的遗言,白魁彻彻底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,只留下悲痛欲绝的白无净独自伫立在原地,久久无法释怀。
白无净呆呆地凝视着自己那空落落、一无所有的双手,仿佛手中失去的不仅仅是力量,更是生命中的某种支撑。
他的心情异常沉重,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,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缓缓地,他闭上了双眼,似乎想要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,但脑海中却不停地闪过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场景。
就在不久前,他们还打得昏天黑地、难解难分,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杀意和决绝。
然而,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白无净竟然突然选择了自我毁灭内丹来阻止一场可能发生的大爆炸。
这种行为实在太过匪夷所思,以至于一旁观战的赵易天都不禁瞪大了眼睛,心中满是疑惑和震惊。
难道说这个一直与他们作对的恶徒,在死亡即将降临之际,终于良心发现?
还是说其中另有隐情呢?赵易天苦思冥想,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正当他陷入沉思之时,突然间,一阵清脆悦耳的法器防御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。
这空灵的声响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,瞬间将他的注意力从对白无净的困惑中拉回到现实。
他猛地抬头望向东南方向,只见那里光芒闪烁,显然是阵心所在之地。
而此刻,正有不速之客企图截取宝物!
「老头,这里就交给你了!」赵易天没有丝毫犹豫,口中大喊一声之后,脚下猛力一踏地面,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身跃起。
伴随着一声巨响,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天花板之上,直接将其击碎成无数碎片。
随后,他身形一闪,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阵心疾驰而去,速度快得让人咋舌。
留在原地的江诗媛快步走上前,脸上满是关切之色,轻声安慰道:「前辈,您没事吧?」
只见白无净单膝跪地,正小心翼翼地收集着白魁剩余留下的那些残灰。
他微微颤抖的手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伤与懊悔,口中轻叹着,缓缓述说起那段令人心碎的往事。
「白魁他啊,原本可不是这般模样。曾经的他,意气风发,心怀正义。然而,命运弄人,最终却败在了一个‘情’字之上。唉,这一切,说到底,也是我的过错啊......」白无净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充满了自责与无奈。
江诗媛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,急忙抢着说道:「这怎么能怪前辈您呢!若不是前辈您今日在此,恐怕在场之人都要遭遇一场可怕的浩劫啊!」
她的眼神坚定无比,紧紧地盯着白无净,试图让他相信自己所说的话。
白无净长叹一口气,摇了摇头,苦笑着说:「可我又何尝不是白魁的浩劫呢?倘若当初我能多些引导,或许他便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......」
话音未落,他突然站起身来,打断了江诗媛还未说完的话语。
只见白无净动作迅速地将收集好的残灰收入了一枚精致的储物戒中,然后转头看向江诗媛,沉声道:「走吧,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。趁着那个蠢小子还没闯出什么大祸来,咱们得赶紧过去瞧瞧。」说罢,他身形一闪,率先朝着前方疾驰而去,江诗媛见状,也连忙紧跟其后。
跟随赵易天留下的蛛丝马迹,两人一路疾驰,终于抵达了事发现场。
眼前的一幕让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只见两方人马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,气氛异常紧张。
「阎晓乐,你怎么会在这里?」江诗媛定睛一看,立刻就认出了那个在学府里横行霸道、不可一世的女魔头——阎晓乐。
此刻的阎晓乐一脸惊恐,当她看到江诗媛后,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,急忙哀求道:「江诗媛,你快点跟他解释啊!
我们真的不是什么红霄组织的人,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观众,只是来这里看看比赛而已呀!」
想起赵易天先前在擂台上那威猛无比的身手和霸气侧漏的表现,如今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当成了敌人,阎晓乐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,额头上冷汗涔涔,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,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打起来啊!
听到阎晓乐的这番话,江诗媛眼珠骨碌碌一转,嘴角微微上扬,挑起一道好看的柳眉,心里暗自思忖.
平日里总是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到处欺负人的阎晓乐,今天可算落到本小姐手里了,非得好好吓唬吓唬她,让她也尝尝被人冤枉受委屈的滋味,好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!
于是,江诗媛故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,提高声音说道:「哦?原来是这样啊!阎晓乐,真没想到你隐藏得如此之深,连我都一直被蒙在鼓里呢!」
「我不是,我没有啊!江诗媛,你这分明是在冤枉我!」阎晓乐一听这话,顿时急得面红耳赤,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,扯开嗓子哇哇大叫起来。
看着阎晓乐这副气急败坏又可怜兮兮的模样,江诗媛心中暗爽,但也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,要是把她逼急了说不定还会惹出更大的麻烦。
想到这儿,江诗媛放缓语气,似笑非笑地说:「好了好了,阎晓乐,瞧你急成什么样儿啦!现在你总该明白被人冤枉和欺负的那种难受滋味儿了吧?以后啊,做人还是收敛点儿比较好哦!」
知道自己被耍了之后,阎晓乐气得眼睛瞪得浑圆,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。
她紧紧咬着牙关,腮帮子因为愤怒而微微鼓起,心中暗自咒骂道:「这个该死的三八,居然是故意戏弄我的!这笔账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!」
就在此时,一直沉默不语的晓乐爸爸终于站了出来。他面色凝重地看着众人,缓缓开口说道:「各位朋友,请先冷静一下,我想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。我叫阎零浩,是这次负责会场安全工作的承包商。我们来到这里,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破除结印然后安全离开此地。至于你们所说的那个红霄,我们真的没有见到过。」
听到这话,对面人群中的赵易天皱起眉头,满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阎零浩,随后试探性地问道:「口说无凭,既然你自称是承包商,那就把相关证件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吧。
还有,这可是一件极其厉害的法器所布下的阵法,就连我这样有些道行的人都束手无策,无法将其破开。
你们又怎么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将它关闭掉呢?依我看啊,你们根本就是红霄的同伙,眼见形势不妙,想要趁机开溜罢了。」
阎晓乐一听这话,顿时火冒三丈。
她忍不住跳了起来,指着赵易天的鼻子大声反驳道:「哼!什么叫做学艺不精?明明就是你自己本事不够!我们不过是稍微动动手脚,轻轻松松就把那破阵给关掉了,有什么好奇怪的!你们这群人,摆明了就是在这里没事找事,故意刁难我们!」
脾气如同火山一般突然爆发,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和矜持,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,伸出食指,直直地指向赵易天,破口大骂起来:「你这个可恶至极的sb、垃圾、穷屌丝!自己没点真本事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?赶紧给我们让开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,打得连你亲妈都认不出来你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