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艰难地从一地血腥中抬起头，怀里竟紧紧抱着一具早已没了温度的女子尸身。他看着她苍白而陌生的脸，心中竟涌起莫名悲痛。这一刻，他像是被无尽的黑暗吞噬，四周的血腥气似乎都凝成了实质，压迫着他的每一寸神经。
他努力回想着这女子是谁，为何自己会如此悲痛，但脑海中却是一片混沌，什么都想不起来。那悲痛却如潮水般不断涌来，将他淹没。他深吸一口气，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。就在这时，一名修士身着华服，手中提着另一名陌生女子的头颅，那头颅怒目圆睁，而那修士却似对此毫不在意，只是冷笑着看向凌烟。他看着那修士手中的头颅，只觉一股无名业火在心中熊熊燃烧，莫名只想把眼前修士撕成碎片。
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嘶吼：“杀了他！杀了他！”这声音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。可就在他准备冲向修士的瞬间，他的理智又拉住了他。他问自己：“我是谁？我在哪？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这些问题像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，让他陷入深深的困惑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仇恨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个血流成河的地方。他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，可答案却像是被黑暗遮蔽，怎么也找不到。带着满心的疑惑与悲愤，凌烟猛然跃起，朝着那修士便冲了过去。
他紧握着那杆沉重的长枪，周身气势汹涌，他口中嘶吼，声声都似要将心中那股仇恨倾泻而出。然而，修士只是微微一侧身，便轻松躲开了凌烟的攻击。他轻蔑地看着凌烟，口中还带着一丝嘲讽：“区区凡骨武夫，也敢在仙人面前放肆。”听到这话，凌烟心中又是一震。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确实与修士有所不同，可他又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。他想要证明自己，证明自己并不比修士低贱。
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，动作越来越僵硬。修士屈指一弹，一道金芒闪过，凌烟只觉一阵剧痛袭来，四肢瞬间被齐齐斩断。他整个人倒飞出去，重重地摔在地上，鲜血如泉水般从伤口喷涌而出。凌烟疼得浑身都在颤抖，他艰难地抬起头，双眼通红地瞪着那修士，想要痛骂却发现自己舌头已被修士趁机拔去。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，他只能用那愤狠的眼神表达自己的不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