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乎意料的是,陆山南听到这个名字,脸上并未露出什么意外之色。
秘书却很愤慨:“陆锦辛为了私人恩怨,竟然联合外人一起损害集团利益!陆董,这件事您拿到董事会上说,绝对可以清算他!”
陆山南放下咖啡杯,温和反问:“你有证据证明他们联手了吗?他们之间有任何明确的资金往来或者协议吗?空口白牙说徐斯礼是陆锦辛找来的,不能服众。”
“……”秘书就是觉得生气,“您自己掏钱认购新股,损失巨大不说,还要被他们阴阳怪气拿不下项目,全靠大家出谋划策,怎么有这样的道理?太让人憋屈了。”
陆山南嘴角弯起一抹极淡的弧度:“他有张良计,我有过桥梯,我能让徐斯礼比我……更憋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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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知渺跟着希伯来参观了一圈这座全球驰名的银行大厦,着实长了不少见识,一个多小时后才回陆山南的办公室。
陆山南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气泡水,拧开,递给她:“本来想带你去Wildeed,那家餐厅味道不错,结果临时有个重要的饭局,只能放你的鸽子了。”
时知渺想起他昨晚醉酒的样子,有点皱眉:“又有饭局?要喝酒吗?怎么国外也有这么多酒桌文化。”
陆山南笑了笑:“相对少,但不是完全没有。要不让希伯来陪你去吃?”
“不用费心安排我,我也可以回家找纾禾吃。”
一旁的秘书自然地接话:“我正好要外出办事,可以顺路送小姐回家。”
陆山南点头,叮嘱:“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时知渺便跟着秘书离开公司,上车。
秘书一边开车一边跟她闲聊,问她要在纽约待多久、去过哪些地方、还有哪里想去。
时知渺一一答复后,也问起:“我哥他平时应酬多吗?”
秘书叹了口气:“平时还好,最近是非常时期,难免多一些。先生其实不太喜欢这些,但不得不去应付。今天这顿估计又要被灌酒了。”
时知渺听着皱眉,秘书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,忽然提议:“但如果家属去接的话,对方一般不会灌得太凶,小姐要是担心,等会儿我们可以算好时间进去接走先生。”
“可以这样?”时知渺怕太冒昧,“会影响他的工作吗?”
“那倒不会,外国人很重视家庭观念的,家人出现,都会谅解几分的。”
确实是这样,时知渺之前在美国读书就有这个感觉了。
既然可以,那她也答应:“好。”
秘书再次提议:“不如将陈小姐也接过来一起吃午饭?这家餐厅味道还不错。”
时知渺说可以,秘书便很自然地按了车载电话,打电话回别墅,女佣接听了。
“看看陈小姐醒了吗?如果醒了,告诉她,小姐要去漫道食府吃午餐,让家里的司机直接送她过来,对,就是那个商务宴请经常会去的漫道食府。”
女佣表示明白,挂了电话后,上楼到了陈纾禾房间门前,敲了敲门:“陈小姐,您醒了吗?陈小姐?”
陈纾禾打着哈欠来开门:“醒了醒了,怎么了?”
女佣说:“小姐刚让人打来电话说,您起床后让司机送您到漫道食府吃午饭。”
陈纾禾先应了声“好”,然后又随口问:“漫道食府是什么地方?”
女佣照着秘书的说法回答:“是一个商务宴请经常会去的餐厅。”
陈纾禾继续打哈欠:“听起来很老气的样子……我家渺渺早上自己出门了吗?”
女佣说:“不是,是跟先生一起去的。”
陈纾禾明白了:“那应该是跟她哥一起吃饭。行,我收拾一下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