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玩。”苏煦掰开萧灼的手,用力的甩到一旁:“骗不到我们聪明绝顶的萧大人。”
“苏大人这贫嘴的功夫,可比审讯的功夫强多了啊!”萧灼白了他一眼,满眼尽是不屑。
不屑与之为伍,也不屑与之交谈。
“萧大人不必激本相。”苏煦眸色暗淡,看破一切的挑明。
烈影下的眸光闪躲规避,不让任何人瞧出端倪,那双眼中没有情绪,只有过分的理智。
“苏大人既然来了,就不要多说废话。”萧灼没好气瞥向他,斜睨的眼角藏匿着不可明说之语,带着讽刺的基调,与浓密的扇婕共同演绎着淋漓的嫌弃和嗤之以鼻。
“好。”苏煦见状,不在装下去,而是变得十分爽快:“甄雪姑娘之死,是个意外。”
只是语出惊人。
“意外?”萧灼瞬时火冒三丈,眼底烧起一片燎原星火,酝酿出九转回肠:“呸!”
“萧大人不要动气,先听我说。”苏煦沉下心来,尽力解释,想方设法的让萧灼相信,不让他继续查下去。
若是真的查下去,恐怕对谁都没有好处,到时候只会两败俱伤。
“甄雪姑娘是因白磷自燃而死,但白磷确实是她自己弄来的,没有假手于人,她是自杀。”苏煦沉着冷静的看着萧灼,推心置腹的请萧灼相信自己说的话。
“她活的好好的,为何要自杀?”萧灼怒气冲冲的看着苏煦,火气憋在心里撒不出去,加剧了巫云蛊的侵蚀,他现在头脑发热,虚汗频发,几乎快要晕厥。
之所以敢这么看着苏煦,是因为他笃定了苏煦在撒谎骗人。
“因为……名节。”苏煦无奈的垂下头,不敢直视萧灼的眼睛,怕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失望透顶。
不是对自己失望,而是对这个世道失望。
数年来,就这么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,萧灼若是死了,苏煦也会不适应的,也会孤独的。
“那是谁毁了她的名节?”萧灼很难平复下来,任由巫云蛊侵蚀着他的心脉,怒火中烧:“老子要了他的命。”
“是她自污名节。”苏煦惋惜道。
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他放空自己,让自己处于旁观者的角度,所谓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最正确不过。
可惜他做不到,从那人嘴里听到幕后之人是谁的时候,就注定了做不到,既做不到独善其身,也做不到冲锋陷阵,终究是难以两全。
“你说什么?”萧灼不愿相信,但苏煦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幕后之人是谁,他心里也有个谱了,“你凭什么说她自污名节?”
“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,但这就是事实。”苏煦强压着心中的忿忿不平,用理智的角度分析问题。
“这算哪门子事实?”萧灼握紧拳头,急火攻心道:“我看是苏大人你凭空捏造的吧!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