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耻老贼!再敢写东西胡乱编排云骄,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。”
颍川百草生看着那行字,非笔墨所写,而是以月光书就。
他一介凡人,哪里见过这等玄妙之术。
有夜半皮影戏之事在先,他看到窗上月光书,首先便是反省一遍自己有没有写过这剧情。
再三确认不是他写的谶书又在作怪,才痛哭流涕地扑向窗户。
“祝时晏?是你吗,祝时晏?你怎么在窗户上?”
祝时晏实际坐在书桌后面,冷眼旁观。
颍川百草生哭道:“十年过去,都不见你醒,小生还以为你已凶多吉少。这是怎么了?你怎会突然显灵?又为何对小生充满误解?”
“误解?”祝时晏嗤笑着在窗上写道,“你要不要看看,你给云骄那书,写的都是什么东西?”
颍川百草生正色道:“你有所不知,这种题材雅俗共赏,最是叫座。”
“什么题材?”
“师尊文学哪!”
“……”
“小生是财迷心窍。当时心想此书借了您与云骄的名字,肯定能够大卖。小生指望赚这一笔,就封笔再不写了。”
“那你大卖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颍川百草生满脸沉痛道,“被净缘禅师亲自打回,责令各大书行不准印发。普天之下,只此一本。”
祝时晏哼了一声,在窗上写下:“你当为此庆幸。”
他不忘此来的目的,又问:“那本书里的情节是你自己编排出来?还是有人教你这么写的?”
“仙长这是什么话!小生撰书都是情之所至,有感而发!与旁人何干?!”
“你那秃毛笔是从何得来?”
“那笔是黑市里淘的。无相宫的黑市你也知道,找不到买家。”
这下可以说是线索全断。
他昨晚将书一目十行翻过去,上面许多情节应在自己身上。
如果不是知晓《衍天遗册》是衍天一脉秘传,世上绝无仅有,他还当那是第二本《衍天遗册》!
桩桩件件,未免太多巧合。如果说是有人在背后策划,却又捕风捉影,找不到头绪。
他尚在沉思当中,却听颍川百草生絮絮叨叨:“祝时晏,祝仙长,你这些年都在哪里?逢年过节我给你烧的纸你收到没有?现在过得好吗?怎不去见见云骄?”
“我现在过得很好!你不准再去招惹云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