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过掌宗大师姐!见过宗主!”
江问雪顿时如蒙大赦,忙问秋暝:“什么事这么着急?居然找到独闲居来了?”
“大师姐,昨夜一队大梁皇家特使在涓流镇被劫,丢失一件仙器至宝,据说凶徒使的是太微宗的剑法。国师已派人上门要个说法,现在人在前山!”
祝刻霜听到“大梁”二字就恼火不已:“涓流镇离太微宗几百里远,亏他敢说?!”
倒是江问雪不慌不忙:“我宗几位峰主近日都在宗内,从未外出。在外游历的弟子也大多修为不高,如何劫得了皇家特使?”
太微宗复宗才几年,吸纳的高手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。
秋暝瞟了眼祝刻霜,犹豫着开口:“昨晚宗主不在宗内。想是国师的眼线瞧见宗主清早才回山。”
“??这意思是我劫的?”祝刻霜一掌拍断了桌腿,“真是睁眼说瞎话!我祝刻霜使得出太微宗的剑法?”
秋暝:“……”
江问雪:“……”
这则消息几乎在同一时间传到无相宫云骄跟前。
云骄拂开茶沫缓缓道:“当真无稽之谈。祝刻霜使得出太微宗的剑法?”
他坐在市务司上首,几位主事在他前方站成一竖溜,战战兢兢候在大堂。
听到他说祝刻霜回山时“欣喜若狂”“有所收获”,云骄端茶盏的手不禁顿了一顿。
铜板冷哼一声,又继续道:“被那帮狗叼着可不是轻易就能松口的。看样子,祝宗主必须证明自己昨晚去了哪里,干了些什么事,才能洗脱罪名。只是不知有没有人可以为他作证。”
唯一能为祝刻霜作证的也就只有云骄。
云骄放下茶盏,淡漠道:“我昨晚什么都没见。”
铜板:“?”
好吧。
他本无试探之意,这下被迫得知,原来昨晚祝刻霜是来夜袭无心苑了。
既然云骄都不想帮忙,那也轮不到他来操心。他手脚麻利地给云骄续上茶水,又铺开纸笔,毛笔蘸上墨水递到云骄手里。
“宫主,我把账念给你听。”
云骄眼上蒙着黑绫,清凌凌的脸转向大气不敢喘的主事们:“都找净缘过目了?”
主事们忙不迭点头,甚至不敢拿正眼瞧他。
无相宫靠经营黑市起家,全宫上下皆是凡士。
都说云骄是仙道第一人,半步飞升。
太微宗宗主三不五时找他切磋,次次败阵而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