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密闭,吐出一口抑在心间已久的浊气,祝时宴说,“是的,我怀疑姑姑和叔叔,还有……哥哥。”
“有证据吗?”楚珂有些紧张地问,“是不是调查到了什么?”
gk制药在集团分量可与科技产业相提并论,因为过于重要,所以一直是由傅辰掌控。
从外部条件来看,傅辰最有条件掉包药物。
从内部条件来看,傅辰自小跟傅屹为关系不好。
害人理由简直板上钉钉。
心知傅辰嫌疑最大,但祝时宴其实不太不愿意用如此恶毒的想法去怀疑傅辰。
为什么?他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“没有证据。”祝时宴轻轻摇了摇头,“我只是怀疑,希望你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。”
“小南。”叹了口气,楚珂换了称呼,“逝者已逝,留下来的人要好好活下去。”
“傅屹为先生生前明确过透露不希望您参与这趟浑水,好好生活吧,小南。”
“什么意思,你也怀疑过吗?”祝时宴问。
“没有。”楚珂冷静说,“死亡原因就是心衰,小南放心吧,我不会骗你。”
不知为何,祝时宴反而觉得心头安稳许多,“不好意思我刚刚太着急了,楚助理,你移民去国外生活了吗?”
“算是吧,过来有些事情要做。”
涉及隐私祝时宴不再探究,转而问,“你知道哥墓地在哪里吗。”
楚珂答:“葬礼是傅辰先生一手安排的,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好吧,你多保重,打扰了。”
按照常理这是挂断电话的前兆。
“等等小南。”楚珂忽地出声。
祝时宴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好好生活不要想其他。”楚珂柔和地说,“等一等,时间很快就过去了。”
祝时宴提了点精神,“谢谢你楚助理,你也是。”
挂了电话车子刚好在檀山后门停稳,祝时宴撑着车框下车,走进雕花铁门内。
而大西洋彼岸,傅屹为撑着床框下了病床,来到夜色缀星的窗前。
凝起狭长双眸远眺,仿佛穿过天际来到另一个半球,见到日夜挂念的祝时宴。
从挂断电话到现在病房一直安静着。
在窗边眺了良久后,傅屹为似呢喃地说,“他很想我。”
楚珂没作声。
“我是不是做错了?”傅屹为自问自答,“不应该听从辰的安排瞒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