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泉只好悻悻闭嘴。
说罢,祝时晏看着前面已经没影的元辙,心中暗暗不安。
须臾,祝时晏抿唇小脸绯红,不解地问:“卓伦护卫,王爷当真让我去府里吗?”
方才在百草堂前,元辙连看都没看他一眼,只是卓伦护卫邀他去府上小聚。
祝时晏不知方方才是怎么想的,就下意识的没回应。
然后,卓伦就上了他的马车,驾着车往摄政王府的方向走。
卓伦:“世子这就不明白了,王府是主子的王府,若是主子不同意我怎么可能驾着您的马车呢,别想太多了,一会儿到府里吃了药世子您快些回府就是。”
祝时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到了王府,王总管上前接的祝时晏,见祝时晏脸上烧的绯红,赶紧差了府里的小厮熬汤药:“世子,怎么好端端的就生病了呢?”
祝时晏有点不知所措,那日还是王总管差人将他送出府去,短短隔了一日他又回来了:“可能是着凉了,不打紧的。”
“莫说了,您快去房里坐着,大夫这就过来了。”说着,王总管将祝时晏带到客房。
祝时晏之在元辙的房间休息过,不过王府的每一个房间都很精致干净,就是客房也是极为温馨的。
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王府里的大夫带着药箱匆匆赶来,为祝时晏诊了脉之后便在他身上施针驱寒,等汤药熬好祝时晏吃下就昏昏欲睡。
他本来准备看了病就离开的,不想一觉睡到天黑。
卓伦守着元辙在书房看卷宗,这一看就是一整日。
眼瞧着外头的天色沉下,孤月高照。
元辙捏了捏眉心,突然问道:“人走了吗?”
卓伦:“……”
虽然元辙没有明问,但不用脑袋想也知道问的是祝时晏。
卓伦交代过祝时晏了,让他吃了药就离开:“属下没去看,不过眼下都酉时了,应该是走了。”
“以后不要多管闲事,他既是海平侯府的世子,自然轮不到王府管他吃药看病。”元辙沉沉道。
卓伦:“……”
好大的火气。
“这几日就是海平侯府的贺宴了,许是家里忙,也情有可原。”卓伦滑了滑喉,打量着元辙不着任何情绪的五官,道:“主子,您不觉得这个小世子有点可怜吗?”
元辙不语,掀了掀眼皮看了卓伦一眼。
可怜。
卓伦差点被元辙的眼神噎死,“咳,海平侯府早些年和王家勾搭着没少捞钱,贺宴一办就是百十来桌。啧,可这小世子买药买的都是最普通的药材,主子你说这侯府不会是虐待他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