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甜放下手机,挤到女生堆里:“白缕,白缕,你这个裙子哪里买的,贵不贵哇?” 白缕:“我妈给我买的,也不贵。” 才几百多而已。 易甜:“你快说说,好让我死心。” 白缕:“几百块。” 花间告诉正在刷题的黑框眼镜女人:“我猜是美元。” 百香释:“不要做出这和表情,你又不是买不起。” 花间:“可我妈舍不得哇。” 百香释拍拍花间:“你的气质和这条裙子不符合,请节哀。” 下午放学,武灿灿把张幽寒拖到了练武馆。 没办法,她要学武,他们要硬要他们一起回去。 武灿灿就只能小人一把,把张幽寒也拖进来。 武灿灿:“明羽说过,‘那里天天都有几个身材火辣的美女’。” “你去看美女,我去学武。等会在这里汇合。” 武灿灿朝张幽寒挥挥手,就朝明羽跑过去:“我来了。” 明羽抬抬下巴:“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。怎么了?那个是谁?” “你的小男朋友?” 武灿灿:“什么小男朋友,是我的同学。同学。” 明羽:“喔,你的青梅竹马?” 武灿灿挠挠头发,生怕张幽寒听见,声音小得跟猫叫一样:“嗯,差不多。” 明羽:“那就走吧,过来挨打。” 武灿灿大汗淋漓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张幽寒正站着等她,朝明羽挥手告别,跑过去:“你不会一直都站在这里等我吧?” “随便找个地方坐呀。美女看到了吗?” 张幽寒点点头,递给武灿灿几张卫生纸:“看到了,我们走吧。” 武灿灿跟在张幽寒旁边:“怎么样?好看吧?” 张幽寒定定地看着武灿灿:“好看。” 武灿灿视线飘了一下眉飞色舞:“那我下次还带你过来。” “奇怪她们怎么走得这么早?” 明羽刚好走过来,“当然走得早。” 昨天晚上她们就给他打电话说今天有事请假走了。 只是这个顾念尘怎么回事,今天不是说要来看看武灿灿,怎么没来? 难不成又去打沙包去了? 此刻,顾念尘的确和霍思凡在一起。 鲜血染了一大片衣服,还在一滴一滴往地上砸。 霍思凡瞳孔跳跃了一下,浑身都痛,耀武扬威地挥舞了一下拳头:“怎么怕了吧?知道我的厉害了吧。” “顾念尘,以后你少管我的事情。” 顾念尘咧嘴邪魅一笑,把脱臼了手“咔嚓”一声掰回去,偏了偏脑袋:“你要跟我来真的?” …… 霍思凡四肢脱臼躺在地上像一条死狗,豆大的汗水像小溪一样流淌,头发黏在一起,忍住痛,决不吭声,实际上是他的下巴被顾念尘卸了。 顾念尘低头扫了他一眼,对他的疼视而不见,这次他没有伸手,大步流星从他的脸旁边走过。 擦拭过手指的纸巾轻飘飘落在霍思凡的旁边。 树叶里偌大的天空有蚊虫飞过。 原来,他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跳梁小丑。 可笑他还把他当对手,当兄弟。 要是让他的小弟看到他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,可真够难堪的。 蚊虫嗅到人的气息,落在霍思凡脸上伸出口器刺穿皮肤静静吮吸着鲜血。 鼻子里都是血腥味,让他想起了那场车祸,可这血里没有一滴是他的。 这血跟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。 他的血淤积在皮肤表层下疼痛着呐喊,声音又渗不出来。 也不知道,如果他死了。 他妈这个拜金又生活作风糟糕的女人会不会担心一下他。 蚊虫越来越多,霍思凡成了一艘有着生命的码头接纳着一群又一群的游客。 度日如年,大概就是这种感觉。 艹,打完了沙包,就把沙包搁在这里了。 万一下雨怎么办? 一片蚊虫的嗡嗡响中,传来清晰的声音。 “嗒!” “嗒!” “嗒!” 霍思凡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,那是按动打火机的声音。 周围有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