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时欢:“我哥出意外前接到的那通电话是你打的。”
她眯起眼, 叙述是语气非常肯定, 不带丝毫迟疑:“那时候他控制病情的药物被调换, 整个人精神状态很不稳定。你知道他去工厂处理问题一定会经过那段事故高发地段,故意掐着时间去电,说了些刺激他的话从而引发意外害他丧命。”
“哇——”舒妮放下酒杯, 轻飘飘给她鼓了鼓掌,“这就是你的推测?”
她上下打量起季时欢,又评价:“时欢, 你真的很聪明,我从一开始就低估你了。”
季时欢瞪大眼:“你承认了?”
“承认什么?”舒妮反问。
她咧嘴一哂:“你的想象力挺丰富的。让我猜猜, 你不会正在录音吧?就算把这段对话也递交给警方,你的自说自话能成为证据么?”
被拆穿隐藏的手段,季时欢烦躁捋一支录音笔从口袋掏出,随便按下结束后直接扔到地上。
舒妮勾着唇,满意瞥了一眼已经停止工作的录音笔,随后眸色变得幽深。
她夹着手臂,故意显露出丝绸长袍下若隐若现的事业线:“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,明明最初的时候,你还只是个会黏在我和时勤后面喊‘哥哥姐姐’的小女孩。”她叹了口气:“你哥哥意外去世,你不说代替她好好照顾我这个嫂子,居然还这样对我。
“时勤如果在天有灵,他一定会很伤心。”
“闭嘴!”季时欢被激怒,“不准你提我哥的名字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提?”舒妮委屈撅起嘴。
她屁股一挪坐到季时欢最近那张椅子,手指也跟着落到她胳膊,蛇一般轻扭:“我好想念时勤啊,想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想念他宠爱我……”
她眨着故作纯真其实暗流涌动的眸子:“我跟你说过么?你们的信息素气味有百分之六十的相似。”
季时欢推开她站起身,却发现头晕晕乎乎。
她意识到什么,手摸向脖颈,这才发现腺体处温度已经烫得吓人,原本贴得好好的抑制贴已经完全失去作用。
“你,你做了什么?”
“你怎么了?”舒妮迅速黏过去,紧紧贴着她身体。
因为谋划非常成功,她语气笑盈盈:“你酒量差,刚才不该一口闷的。”边说,她边拉着季时欢往卧室的方向走:“快,进屋里躺躺,躺躺就好了。”
季时欢想抵抗,但是热意上头,身体也跟着没了力气,只能任由她摆布。
几息间,她已经昏昏沉沉和舒妮进入主卧,被舒妮推着倒到那张巨大的定制婚床中。
舒妮抚着她脸颊,假惺惺问: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你……诱导我进入易感期?”季时欢晃了晃脑袋,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发/情期一样,人会丧失理智,脑子里只剩下标记和□□的欲望。
舒妮坐在床边,痴痴看着她。
尽管是自己早就写好的剧本,她此时脸上也有了几分真实的红晕:“你还真是个雏儿,只是这样就受不住了?”
季时欢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眼里出现了些许血丝。舒妮尝试挨近,却被她直接推开。
她努力撑起上半身,看着对方只从牙缝挤出来两个字:“恶心。”
“我恶心?”舒妮不悦,手指抚上自己脖颈,蛊惑道,“别装了,也别抵抗,我知道你忍不住了。”
“你想我标记你?”季时欢意识到她不过是在玩和前世一样的把戏——制造一些自己和她发生关系的证据,然后开始进一步的诬陷,最后用强jian罪名把她送入监狱。
“引诱我犯罪,然,然后让我身败名裂?”
舒妮也不装了,笑着摸上她衣摆。
“我哪有本事让你身财名裂?不过想给自己攒一点能和你谈判的资本。”她抬眸,“你也别怪我,时欢,是你先逼我的。”
季时欢额上冒出薄汗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