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“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?” 恭沉默了默, 而后小心的撩起眼皮,偷偷的看了蒲遥知一眼。 窥探了眼屋子主人的脸色之后, 他这才迟疑的, 无比小心的应了声嗯。 “除了你之外, 还有谁会这么做。”蒲遥知瘫着脸, 冷静的说。 恭沉身形一僵。 他弱弱的, 再次嗫嚅着道歉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 蒲遥知不知道他在道歉什么。 分明是帮了他, 不管过去如何,但于情于理,应该是他去感谢恭沉才对。 但恭沉这会却反过来和他道歉。 他不知道恭沉在想些什么。 蒲遥知皱眉,下意识反问,“你道什么歉。” 恭沉见他皱眉,以为是他终于动了怒,于是便下意识的再次出声向蒲遥知道歉。 “对、对不起……你别生气……是我错了……” “……”蒲遥知默了默,反问,“你错哪了。” 恭沉顿时被问住。 恭沉脑子懵了下,接着,竟当真开始认真的思索了起来。 大脑昏昏沉沉,因为感冒发烧,蒲遥知的声音也跟着愈发的嘶哑。 “……你到底想做什么。” 恭沉闻声,下意识准备再次出声向蒲遥知道歉。 见状,蒲遥知沉着脸抢先一步说道:“不准道歉。” 恭沉噎住。 噎了好一会,恭沉才垂着脑袋,低声说:“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……所以……我才不在你的面前出现,至于之前的那些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想对你好一点……” 恭沉吞吞吐吐的说着,小心翼翼,像是生怕蒲遥知生气。 蒲遥知耐心的等待着恭沉将所有的全部都给解释清楚。 喉咙又干又涩,好似火燎过一般,他动作缓慢的从床上坐起身。 见状,恭沉下意识准备倾身上前,伸手将蒲遥知从床上扶起,但当他的手刚伸到半途,他倏然动作一顿,又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。 收回手后,他看向床头边的水杯,小心的端起,然后送到了蒲遥知的面前。 他的手指无比谨慎小心的端着水杯的底部和边缘,给蒲遥知留出了大片的空间位置,以免他碰到自己的手指。 蒲遥知离开a市前,恭沉只希望蒲遥知身上的每一处都沾染着自己的气息。 从头到脚,全身上下,沾染着占有欲十足的红酒信息素。 他身上的每一处,他都想摸遍,舔尽。 而在蒲遥知离开a市,到了b市之后,恭沉竭力避免着同蒲遥知相见。 别说是信息素,就连手指,都不敢多碰半分。 在蒲遥知生病昏睡的期间,恭沉除了请来家庭医生之外,什么也没敢做。 没敢乱动,更没看乱碰。 就那样一直守在床边,乖乖的等着蒲遥知醒来。 蒲遥知并没有去注意到恭沉谨慎小心的动作。 喉咙发涩干痒,见恭沉主动的将水杯递了过来,他伸手接过。 他握住了玻璃杯的上半边缘,正好不小心的与恭沉的手指相触。 恭沉一个激灵,身形一震,几乎是以电光火石之间迅速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自己的手。 蒲遥知本就胳膊绵软无力,使不出力气,他杯子还没握稳,恭沉便迅速的收回了手。 于是,玻璃杯里的水一下子倾洒在了床上。 霎时间,房间内宛如死一般的寂静。 蒲遥知垂眼,默然的看着被褥上的大片水渍。 被褥质量很好。 在水杯倾洒在被褥上后,眨眼之间,冰凉的冷水便就深深的陷入进了被褥间以及床单上。 大片的水渍刺目又显眼。 蒲遥知无言。 恭沉僵住。 他默然不语的看了被褥一眼,而后面无表情的将目光转向恭沉。 只见恭沉目光发直,显然是傻在了原地。 恭沉脑子发懵的看着被褥的方向,脑子里空白一片。 过了好几秒,他才像是这才回神,迅速的将玻璃杯拿起,然后傻兮兮的连忙准备用自己身上昂贵的大衣将被褥上的水渍给‘擦净’。 恭沉局促不安的连忙解释: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 恭沉结结巴巴,额头凉汗直冒,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。 恭沉着急的‘擦’了半天,并没能将被褥上的水渍给擦掉,反而让自己原本干净整洁的大衣也跟着沾上了湿漉漉的水渍。 恭沉见状,愈发心急火燎。 他着急的两眼发红,急忙掏出手机,准备叫人立刻去买一套新的送过来。 蒲遥知:“……” 是他的错觉吗。 虽然现在的恭沉不像以前那样看着再那么讨厌,但是智商却好像是明显的下降了不少。 ', ' ')(' 蒲遥知伸手扶额。 他看着眼前手足无措,兵荒马乱的恭沉,只觉得头痛欲裂。 “停,打住。” 蒲遥知叫住了他。 恭沉动作一顿,低眉顺眼的看了他一眼,乖乖的等着他接下来的‘审判’。 喉咙太干,蒲遥知不禁咳了一声。 他干咳了声,而后对着玻璃杯的方向抬了抬下巴,道:“去给我倒杯水。” 他的确不喜欢屋子里有alpha的信息素。 但现在恭沉已经在这里了,他现在生着病,也的确动不了,因此这件事就只能先暂且不谈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