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他一个beta, 要是碰上了处于易感期, 神志完全失控的顶级alpha, 除了任对方鱼肉撕咬之外, 就再无别的可能。 虽然九年前的那些事他已经都忘得差不多了, 但是九年前, 他在校医室内,只能无助的瑟缩在角落里的记忆, 仍旧历历在目。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缓缓流逝。 蒲遥知站在原地,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。 马上就要到晚上十点了。 就算这会回去, 也依旧是十点半了。 回到家再洗漱一下, 差不多就是十一点了。 他明天还得要上班, 可没时间陪恭沉在这里浪费时间。 恭沉是董事长, 想几点上班就去几点上班, 但他可不行。 本来今天白天在软件上约上了新对象, 定好今晚到酒店来开房,晚上七点的时候,两人都已经到了酒店开好了房间了,结果哪想,恭沉一出现,事情搅黄了,房间也白开了。 最主要的是,钱白花了。 算了。 就当他倒霉。 但他这会实在是没空和恭沉在这里浪费时间了。 于是蒲遥知出声:“……恭总,时间不早了。” …… 没有回应,也没有任何反应。 置若罔闻。 恭沉坐在沙发上,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眼神晦暗。 由于实在是不确定恭沉此时的状态,所以蒲遥知一时间不敢上前。 他皱眉,试探着出声询问:“……恭总?” …… 依旧没有回应。 蒲遥知眉头紧皱。 见恭沉没有任何反应,他怔了下,后知后觉,这才突然想起了恭沉掌心内的伤口。 那么多玻璃碎屑扎在血肉内,伤口一时间根本就无法愈合。 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了,那么恭沉掌心内的血也跟着默默无声的淌了半个小时。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,导致恭沉意识昏沉,所以恭沉才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。 如此一想,恭沉的这幅模样,便就合理多了。 于是,蒲遥知微微蹙眉,出声道:“恭总,我叫人上来处理一下您手上的伤口?” 恭沉让他白付了今晚的房费,又搅了他今晚的局,九年前他和恭沉的关系也不算是太愉快,在如此恶劣的关系之下,他竟然还能关心恭沉手上的伤,蒲遥知深切的感觉到,自己实在是太善良了。 不过当然。 他真正的目的是,等恭沉处理完伤口,然后顺便再把房卡还给他。 他退了房间,立马就走。 恭沉还是没应。 见状,蒲遥知不再多言,准备转身拿起房间里的座机电话,去给酒店的前台打电话。 就在这时,突然间,门外的走道上,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动静。 半分钟后,房门突然被人推开。 紧接着,几名穿着严实的白色医疗防护服的医生,拎着沉重的红色十字医疗箱,出现在了蒲遥知的眼前。 蒲遥知猝不及防,动作一顿。 他盯着这几名医师愣了几秒,而后突然便反应了过来。 对了。 恭家旗下可是有专属医院的,处理伤口这件事,根本无需他来操心。 蒲遥知默默无言的将手中的电话放了下来。 医师们出现在房间内,紧接着,拎着厚重的医疗箱,二话不说便走到了恭沉的面前。 一人处理恭沉掌心内的伤口; 一人抽取恭沉的血液检查恭沉的身体各方面数据; 一人为检测仪器消毒; 另一人则开始为酒店房间内的空气做净化和消毒处理。 梅斯诺林常人一般最多一个月服一片。 可是在恭沉这里,却宛如当饭吃一般。 如此大剂量高频率的服用,恭沉的身体不可能会没有任何影响。 但矛盾又在于,如果不继续服用,恭沉在情绪即将要暴动之时,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 所以便只能任由这个情况继续恶劣下去。 梅斯诺林的负面作用,再加上恭沉常年注入抑制剂,从未找过任何oga纾解过的原因,所以,恭沉的身上如果是但凡出现一点伤口,那么就必须要得到彻底全面的大检查。 恭沉现在看似正常,没有一点任何的问题,但实际上…… 他现在就是一个行走在路上的爆炸危险物,随时可能会进入彻底失控的状态。 当然。 要解决这两个问题,也十分简单。 ——找一个oga进行永久标记就行。 只要找到一个oga,那么这两个问题,就能一劳永逸的完全解决。 但问题又来了。 恭沉并无此意。 他似乎甚至对oga毫无兴趣。 ', ' ')(' 于是,恭沉的情况便就只能一直愈发的恶劣下去。 这会,医师们在恭沉的周身各自的忙碌着,而这个时候,恭沉抬手,似乎将什么东西轻飘飘的扔在了自己的面前。 恭沉淡淡的丢出三个字,“过来拿。” 蒲遥知一怔,很快意识到恭沉指的是什么,他瘫着脸,抬脚朝恭沉面前的茶几方向走去。 他来到茶几前,俯身将茶几上的房卡拾取,接着转身就走。 蒲遥知从房间内离开,来到房间外,这才发现,酒店的整个7层已经被隔离清场了。 这幅情景……简直和九年前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