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门外的两人对视一眼,无论文总编是不是真的不知情,反正他态度拿出来了。 他骂了段玉珍一通,直接让她收拾东西滚蛋。 最后喊上报社的领导层开会,责任追究到了李玲头上。 李玲虽然没被开除,但扣了工资,还被记了处分。 在讨论姜榆的时候,文总编脸色僵了僵。 按理来讲,姜榆被顶替了报名表和笔试答卷,段玉珍的工位原本应该是她的。 但段玉珍怎么说都是文总编的外甥女,如今因为这件事丢了脸面,他看姜榆也不顺眼起来。 “反正报社近来也不忙,要么暂时就不招新人了。”他这话看似是征求意见,实则已经一锤定音。 其他几个领导层人物纷纷点头附和:“那就不招了。” 大家都附和,黄英也不好再持反对意见。 最后决定,开除段玉珍,但姜榆也没能进报社。 这个结果,让谢菲菲有些愤愤不平。 “凭什么呀?这个岗位原本应该是姜榆的,这才公平。” 黄英笑她傻,“哪里有什么公平?谁叫段玉珍舅舅是文总编呢?倘若文总编再偏心一点,他完全可以把这件事遮掩过去,哪怕不开除段玉珍,也没人敢说什么。” 社会本身就是个大染缸,他们把谢菲菲保护太好,才叫她有些不谙世事。 但姜榆不同,她本身就在单打独斗,经历这些对她只有好处。 姜榆自己也明白这一点,因而没有太失望。 她还反过来安慰谢菲菲:“别生气了,其实关系户本身也是一种实力呀。” 她没有后台,自然付出更多努力。 黄英心里宽慰:“菲菲,你这心态还比不上姜榆。” 谢菲菲嘟着嘴,心里就是替姜榆感到不值,那么好的一个招工机会,被段玉珍给祸祸了。 她转头找贺飞燕说了这事儿,见她也满脸气愤,终于有了共鸣。 两人凑在一起,狠狠吐槽了段玉珍一番。 贺飞燕先前就不喜欢段玉珍,现在愈发觉着,自己就是眼光好,不喜欢和心眼坏的人交朋友。 “我现在就回去,和大院里的人揭露段玉珍的真面目。” 她有贺庭岳撑腰,根本不怕得罪人。 贺飞燕前脚走进大院,转眼便瞧见段玉珍扇姜婷耳光这一幕。 她找不到姜榆,只能找姜婷出气。 “你们姐妹俩都是贱人,没一个好人!把我工作搅黄了,我跟你们没完!” 段玉珍她妈文燕一听,连忙从屋里跑出来。 “玉珍,你工作怎么了?” 见到自家人,段玉珍那憋了许久的眼泪就忍不住了,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。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,像垃圾一样被人丢出来。 “妈!妈!我工作没了,都是姜榆害的!” 一时间,段家人都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姜婷。 没办法,谁叫姜榆不在这里,只能找姜婷出气了。 文燕恨得牙痒痒,阴阳怪气道:“红霞,不是我说,你家娶的这个儿媳妇真不行,这姐妹俩分明就是个搅事精!” 林冬花更是叉着腰喊道:“你姐把我小姑子的工作搅黄了,不得赔钱啊?现在的工作,没个一千块钱都买不来!” 林红霞脸色大变,真是家门不幸,叫姜婷这种人进了门。 当初无论如何,都不应该找个乡下儿媳妇。 她抬手扇了姜婷一耳光,厉声骂道:“贱蹄子,你那娘家就没个好东西,尽给我惹事!” 姜婷捂着脸不敢还手,委屈道:“妈,我也不知道呀!”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? 就在林冬花抓着姜婷要赔钱的时候,贺飞燕走上前。 “喝!还要赔钱?人姜榆没找你要赔偿就不错了,段玉珍你脸怎么这么大?” 段玉珍扑在文燕怀中哭嚎,听到她的话,声音顿了顿,装作没听见,又嚎了起来。 贺飞燕可不给她面子,面子是自己给的。 她要是夹着尾巴做人,关起门来反省,也没有今天这事儿。 “你敢和大家说,你是怎么被报社开除的吗?” 文燕面露不悦,轻斥道:“飞燕,你和玉珍好歹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朋友,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?” 贺飞燕嘲讽一笑,“这种朋友,我可要不起。” 林冬花立马站了出来,她再怎么和段玉珍不对付,也知道护着自家人。 “贺飞燕你怎么说话的?我们玉珍怎么你了,让你说话这么难听!” 贺飞燕高高抬起下巴,挺了挺胸。 “既然你不说,我就代你说两句吧。” “不准说!”段玉珍面目狰狞,嘶吼一声。 没了工作已经够丢脸了,要是再把这些事说出去,那她以后就抬不起头来做人了。 ', ' ')(' 林红霞听到有内情,着急开口:“飞燕,你就和大家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真要是姜榆错了,我们姜婷是她妹子,怎么都该给玉珍要个赔偿。” 但如果不是姜榆的错,那姜婷这巴掌可不能白挨。 徐丽华坐在自家门口,拿着大蒲扇。 “说呗,叫大家伙出来辩辩是非。” 贺飞燕躲开了段玉珍的纠缠,三两句话就把段玉珍是如何顶替姜榆报名表,欺骗报社的事给说清楚了。 “如果不是你,这份工作板上钉钉就是姜榆的,都是你把她的工作给搅没了,你还好意思委屈?你被报社开除,那是罪有应得。如果不是你的错,你舅舅还是报社总编呢,他怎么可能不保你?” 大院里的人知道了真相,神色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。 就连文燕都觉得丢脸,打了段玉珍一耳光。 “你还有脸哭!等你爷爷回来,看他不打死你!” 文燕干脆不管她的事,怒气冲冲转身进了屋。 当妈的都不管了,林冬花这个嫂子就更没脸在这儿了。 姜婷胸口的恨意不断积聚,突然在顶点爆发,冲上去狠狠扇了段玉珍两个耳光。 “骂我贱人,你才是贱人,你全家都是贱人!” 段玉珍被连续扇了三个耳光,耳朵嗡嗡响,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。 文燕打,她认了。 可姜婷有什么资格动手! “你敢打我?你敢打我!” 姜婷还没开口,林红霞便先笑了。 “玉珍,你自己做错了,不认错也就罢了,回来就跟姜婷动手,我们姜婷怎么就不能打回去了?你莫不是是那资本家小姐,就算做错了,别人也得捧着你?” 徐丽华啧啧摇头,“皇城脚下,就是那旧社会的格格,也没这么大架子的,连是非对错都不分。” 文燕原本关上了门,听见她们的话,又急急忙忙从屋里跑了出来。 “还让你去做什么,快和和姜婷嫂子道歉!” 什么资本家小姐,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,整个段家都得被连累。 段玉珍顶着猪头脸,就这么被文燕摁着低下头,给姜婷道了歉,还拿了三块钱赔偿。 姜婷握着新鲜的三块钱,还没捂热,就被林红霞抢了过去。 “看什么看?”林红霞没好气睨着她,“我还没死呢,你就想当家了?” 姜婷连忙摇摇头,“妈,我哪里敢。” 傍晚,贺庭岳回家。 贺飞燕和他说了今天的事,嘴里还在为姜榆感到惋惜。 “现在的工作多难找呀,好不容易有个机会,就这么被搅黄了,真可惜。” 她心里清楚,自己要不是读的中专,毕业后能分配工作,以后还不一定能找到工作。 说不得要靠贺庭岳养着呢。 “大哥,要不是你帮姜榆姐找个工作呗,也许她一高兴,就嫁给你了。” 贺庭岳冷睨着她,“我跟她的事,用不着你操心。” 贺飞燕满脸惆怅,“等谢菲菲她表哥回来,你就知道着急了。” 贺庭岳板着一张脸没说话,其实心里已经在思考有没有适合姜榆的工作。 其实和他结婚的话,不工作也没事,他又不是养不起。 但姜榆有能耐,不在岗位上发光发热,埋没她了。 隔天,贺飞燕又去找姜榆,和她说着段玉珍昨天的惨状。 姜榆正好给谢菲菲送做好的裙子,谢菲菲听得大快人心,觉得就该这样,才能让段玉珍吃到教训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