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永远看不够。”
她赌气般不去看他,只伏在他肩头,气呼呼地低声道:
“那你还故意不肯认我。一定要这样……这下,总该全想起来了吧?”
“方才,你问我我在怕什么。其实,我所惧怕的,并不是你要嫁给掖擎。因为我自信有办法可以阻止……可唯独一件事,我没有这个自信。”他的眸光低垂下去,语气平淡却艰涩,道:
“如今,我的身份,既不是河西萧氏长风,也不能再是玄王叱炎……”
清河急忙用掌心捂住他的口,疾声道:
“我不管你是长风还是叱炎,我的心上人就是你,现在我们有肌肤之亲了,你还想不认么?”
“你呀,就是这般不讲道理……”男人眉目舒展,忍俊不禁,轻轻捏了捏她鼓起的小腮。
清河欺身向前,搂着他的脖颈,悄悄道:
“我一直如此,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。”
“対你,我从无后悔,我求之不得。”他终于被她逗笑了。
笑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。
最是聪明的狡狐,屡屡在他这里犯傻。
她明明是金枝玉叶的公主,却又要和他走这一遭阴诡无比的险途。
他心中酸涩,任她乖顺而又娇怯地靠着,一把揽过她白腻的双肩,给她果露的背盖好玄袍,幽幽道:
“上巳节那日,在甘州湖旁,你曾问我,此生渡过的最为欢愉的地方在何处。当日我说,最欢愉的,莫过于当下。今日我的答案不变。”
她心间一动,从他怀中起身,神情端肃起来。
又听他继续道:
“但,在此刻之前,我此生最为欢愉的所在,是一处不知名的灯火长街。我与一个身着喜服的红衣女子拜天地,拜法相,结为夫妻。”
“哪怕我记忆尽毁,这一段最为刻骨铭心的回忆却始终挥之不去。多年来化为支离破碎的片段,夜夜入梦,梦寐以求。”
“如今你若再问我,我还会答你,就是当下,此刻。”他似是轻叹了一口气,眉目间温柔满溢,神容肃然地望着她,一字一字正色道,“没有什么比此刻拥你在怀更加欢愉。”
“这个答案,你可还满意?”
他话音未落,已被一双柔唇堵住了。
“不满意。你为何不一早告诉我。”她话里话外仍在赌气,在他听来,却带着一丝蛊惑的媚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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