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葛萨大人,大唐凉州遣使臣前来谒见。”
“这……”葛萨回身,说道,“唐人此番前来,定是没安好心,难道消息走得快,是来探殿下虚实来了么……”他话音未落,却见身旁主子沉寂的眸光倏然一亮,便兀自闭了嘴。
叱炎稳住逐渐紊乱的呼吸,沉声问道:
“来了几人?”
“仅一人。”手下禀道。
闻言,数日未下榻的叱炎,竟然一下子惊起,速速穿上衣袍铠甲,向帐外走去。
葛萨两眼放光,愣了半刻,只得硬着头皮跟上。
二人出了帐门,为了彰显气势,高坐马上,迎接独身一人前来的大唐来使。
葛萨见到来人之时,偷偷瞄了一眼一个身位前的叱炎。他玄袍丝毫不乱,墨发披肩,唯独方才强撑的劲道似乎松了下来,眸光下敛。
显然,来的使臣虽是个熟人,但还是个背着剑匣的男人。
总之,不是主子所期待的那位。
葛萨叹了一口气,不知该暗自庆幸,还是与主子一道失望。
他还未听老熟人说几句,便被屏退了。
“凉州陇右军使臣司徒陵,见过玄王殿下。有要事在身,请与殿下单独相谈。”
叱炎眸光一转,葛萨知趣地退下。他垂眸,望着底下神色丝毫不惧的男人,讽道:
“你还敢自称陇右军使臣来见本王,胆子倒是不小。怎么,大唐竟肯收你这二度叛将?”
司徒陵不受他相激,身子挺直,躬身一拜道:
“我今日,只以司徒陵身份前来,请殿下退兵。莫要行终生后悔之事!”
“退兵?”叱炎胯-下的马嘶鸣了一声,仿佛也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,他俯身盯着司徒陵极其平静的面容,挑眉道,“凭什么?”
司徒陵道:
“殿下瞒得了别人,瞒不过我。你的兵虽看似勇猛,其实士气已弱。攻城本讲究一鼓作气,可玄军已再而衰,三而竭。好比冲风之衰,不能起毛羽。”
“其次,你的粮草数日前为崔焕之突袭所烧,虽未动其根本,但军心已摇。再者,你必然已知,祁郸已在重整旗鼓。你对它的套路,它也可以再对你用一次。我们再打下去,不过为祁郸人所收割罢了。”
“我信你有强攻下凉州的兵力。但这,绝对不是上上策。”
“况且……”司徒陵顿了顿,道,“你明知凉州是她所爱,却还要一再毁掉它。这又是何必?”
“你再如此强硬,不过与她渐行渐远,互伤之下,永失所爱罢了。”
叱炎沉默了片刻,漫不经心地扯了扯手中的缰绳,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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