晟王知道皇后这是坐不住了。
这样的时候谁现稳不住,谁就会处于被动,皇后终究还是太着急了。
但是若是能够借此机会重创怀王,自己到时十分乐意坐收渔翁之利。
“儿臣参见皇后娘娘。”
皇后罕见的没有在佛堂之内,而是坐在了她的中宫宝座上。
“巡防营已经全城搜捕两天了,还是一无所获吗?”
没了往日假惺惺的温和慈蔼,反倒让晟王听起来舒服多了。
“回禀皇后娘娘,儿臣无能。”
“确实不算能干,”皇后斥责道:“若你统领巡防营不能保佑京城的安全,本宫可以想皇上进言,巡防营换人接手。”
晟王恭敬道:“娘娘慎言,后宫不得干政。”
“呵!”皇后冷哼道:“你是觉得本宫没有这个本事?”
这个晟王自然是信的,皇后绝对有这个本事,但是他就是讨厌别人这样明晃晃地威胁自己。
“皇后娘娘若叫儿臣来只是训斥的话,不如发给儿臣出去,说不定还能早一刻巡回那夜明珠来。”
“当然,若是皇后娘娘觉得儿臣无能,大可自己在派精锐去查找,届时皇后娘娘便可向父皇推荐您的能人顶替巡防营护卫京城。”
皇后一时间没了气焰。
现在三方都是心照不宣的明牌。
怀王用一颗珠子率先向他二人发难,她不得不寻找帮手破局。
沉吟了片刻皇后的语气缓和下来。
“你既这样说了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。”
皇后一字一顿道:“怀王府。”
三字一出,晟王猛然抬起头来。
“皇后娘娘指给我的这是一条明路,还是一条死路?”
皇后抬眸,两双野心勃勃的眼睛对视。
“娘娘当真是好谋算,让我去搜查怀王府。”
“若是能搜出来,娘娘便可借我的手除掉自己的亲儿子,免得日后娘娘动手,落下个不心肠歹毒的名声。”
“若是搜不出来,娘娘也可就此大造舆论,说我借此机会诬陷怀王,罔顾兄弟手足之情。”
“无论是借我的手搬倒怀王还是借此机会铲除我,娘娘您都是渔翁得利的那个。”
电光火石之间,皇后突然笑了。
“你果真是个极其聪慧的,若你是本宫的孩儿——”
晟王的话中没有丝毫留情面的余地,“更聪慧的孩儿娘娘您也曾经养育过,只不过现在他不受您掌控了而已。”
皇后手紧紧捏在凤座的扶手上。
“我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也成了个伶牙俐齿的。”
“娘娘既然求人,就应该有求人的态度,若娘娘拿不出筹码互换,那儿臣就先告退了。”
说着起身,步步向后退去。
“你母亲——”
皇后终究还是妥协了,“我会劝陛下把你母亲的牌位供奉在天地宗庙内,一年四时香火不断。”
晟王止住了脚步,“前日我母亲给我托梦,说一个人在地下孤苦,甚是思念父皇。”
皇后咬牙,“我会劝陛下前去祭拜你母,但是陛下去与不去,本宫不能左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