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烈洲暗沉的目光看着他,手下的动作,稍微加了点劲儿,“我渣?” 这力度,在他来说,虽然只是稍微加了点劲儿。 但是这对温暖来说,却是有承受不住。 小腿处传来的痛感,让她吸了口气,杏眸圆瞪地瞪着她糙汉子,“胆儿肥了?这是要谋杀亲妻,再娶小、娇、妻?” 刚刚这一下按摩的力道,可真不一般的大。 但是……嗯? 这会儿缓过来了,感觉好像还挺舒服的? 不过,自个儿都把“谋杀亲妻”的帽子给某人扣上去了。 温暖是不会再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的。 在当下这会儿,她甚至把表情管理得很好,丝毫没有泄露自己的感受。 可赵烈洲深谙按摩之道,对人体穴位也小了解。 刚才按那一下他是按在穴位上, 刚开始是会觉得疼,但是当力道散去,会有什么感受,他却是知道的。 见温暖没再说话了,赵烈洲也看出来了,他家小媳妇儿这是打算把“谋杀亲妻”这顶帽子,牢牢扣稳在他的脑袋上呢。 他也不恼,继续认认真真地给温暖按摩缓解疲惫。 只是看向他家小媳妇儿的眼神,就像豹子在盯着他的腊物般,精光闪亮,“我要是真想谋杀亲妻,一定会选择另一个方式。” 他骤然朝她逼近,阳刚帅气的俊脸,就这样悬在她的脸上方,“晚点试试。” 嗯,不是询问的意思。 是通知。 两张脸近在咫尺,他说话时的湿热气息,悉数喷洒在她的脸上,空气里就像无形中,点了把火,温度骤然升高…… 心猿意马间,再看清他的眸色,温暖瞬间清醒过来,继续瞪他,“想得美!” 就他这个状态,自己明天还能正常出去办事? 这边的美食城可是积压了不少工作得处理了。 在省城的每一天都浪费不得。 “别忘了,从今晚开始你得睡隔壁房间! 温暖就是势轻轻踢了他一脚,提醒她家糙汉子。 赵烈洲暗暗敛下涌起的念头,又坐了原位,继续给他家小媳妇按摩,“凭什么说我是渣男?你未必不是渣女。” 有了温暖日常的科普渣男渣女这些几十年后的网络词汇,他却早已知道它们的意思。 按着温暖的设想,如果没有发生那件可怕的事情,如果赵家没有在这场劫难中被洗尽,如果赵家还好好的,父母还好好的,他未必…… 不,很有可能他会像温暖说的那样,继续深造,大学毕业后也许考到国内最顶尖的大学,继续学习,亦或是出国留学。 如果是真是那样,以后会怎么样,真就不大好说。 毕竟,即使,彼此的择偶标准没变。 但是大前提却必须是,他们得有机会相遇。 如果俩人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,从头到尾都没有交集,再怎么一成不变的择偶标准也白搭。 毕竟,彼此身上能吸引彼此的优点,别人身上未必就没有。 “就像你说的那样,我去深造,咱们俩走岔了,没再遇上,你离婚之后,要是遇上别的,让你心动的男人,你会不结婚?” 以赵烈洲对温暖的了解,蒋卫阳那样的男人,她肯定是要扔掉的。 只不过是早与迟的时间问题。 又以他对温暖的了解,温暖从来没有那种从一而终的想法。 是以,他相信,如果温暖遇上别的,让她觉得靠谱、心动的男人,她也一样会和他组建家庭,共同抚养四个闺女。 想到她和别的男人组成家庭,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最娇柔美丽的那面,想到四个小棉袄软软萌萌地叫别的男人“爸爸”,赵烈洲古铜色的俊脸,“倏”的一下,黑了下去,想想,这只是假设而已,且是这辈子绝不可能发生的假设,他有啥好生气的? 可最终还是像在瞪渣女似的,狠狠瞪了温暖了一眼,重重“哼”了一声。 温暖:??? 这又是哪根筋抽了? 他有可能娶小、娇、妻,她当然也有可能和别的男人结婚啊。 婚姻于她,不是必须,但是也不是坚决不去触碰的违禁品。 机缘不可辜负。 如果真像赵烈洲说的那样,他俩走岔了,再无交集,而她又在各种机缘下,遇到符合自己择偶标准,且又能让自己心动的男人,那为什么不嫁? 哦,要是民风再开放一点,不嫁也行。 反正她已经有四个闺女了,不需要婚姻这道程序,来拥有一个合法的孩子。 那就同居也行。 只可惜,八零年代的国内,特别是乡下等地方,民风还没有那么开放。 她要是敢同居,可能全村的人都要来给她上“政治课”。 赵烈洲脸色臭轰轰的,“如果真有那种时候,如果我还未婚,你该考虑的是,我什么时候横刀夺爱,而不是对你手下留情。” 假如一切就像温暖说的那样,他和她成了竞争对手。 假如那个时候,他还没有结婚。 那他大概率是真的会横刀夺爱的。 什么? 和他谈道德底线? 他只对他必须负责任的人,和在乎的人有道德底线。 如果他未婚,还是孑然一身,没有妻儿需要他责任,无牵无挂的。 那么,难得遇到让他心动在乎的人。 他肯定得想办法,把墙角给撬到自己家来才行。 “赵老板,你这样真的好么?” 温暖还第一次听到他这么霸道又毫无道德底线的话呢。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时候,用霸总风格调戏他,调戏得多了,被影响到了? 反正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股浓浓的霸总味儿。 “有什么不好?” 某个赵糙汉子挑眉,很是无赖霸道地说道,“让自己喜欢的女人,留在别的男人身边,那不是我的风格。” 温暖:…… 如果说刚刚只是怀疑,现在这股霸总味儿,都快把整个房间给淹没了。 “不过,如果你肯的话,另一种方式也行。” 忽的,又听到赵烈洲说道。 温暖接过话,“哪种方式?” “对我进行……” 赵烈洲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,说了句很不要脸的话。 不是,等会儿,她咋觉得这个场面,如此熟悉? 一阵电光火石闪过,温暖自动浮现出一个画面来,那是某个夜晚,她喝了点儿小酒,微醺间,忽然戏精上身,想扮演一个霸道女总裁,对一个家道破落,长相俊美,已有妻儿的帅气男人耍流氓的戏。 借着酒意,她拖着赵烈洲陪她一起演。 自己的媳妇儿,能怎么办呢? 当然是只能宠着啦。 从没演过戏的赵烈洲,就这样被他家媳妇拖着,陪她演了小半个晚上。 之所以说是小半晚上,是因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