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蒋卫阳新娶的这个媳妇儿,厉害啊,刚进门第一天,就把婆婆和男人,都给拿捏住了。” “那可不,洪召儿平时多蛮横不讲理啊,这会儿连屁都不敢放半个了。” “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,蒋卫阳以前在温暖面前,不是很能打么?现在咋连屁都不敢放了?” “我突然发现,蒋家这媳妇儿娶得真好啊,真妙啊,不错不错!” 有人忽然笑了起来,甚至还为柳紫萱鼓起掌来,“卫阳家的,厉害啊,这十里八乡,进门第一天,就能把婆婆和男人训得像狗一样,你是第一个啊,真的很厉害!” “那是,你们这些泥腿子,谁有那个脑子懂得这里面的这些个门门道道?” 柳紫萱甚是得意。 关起门来,蒋卫阳可以在柳氏父女面前当孙子。 但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,将他的面子碾进泥土里,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没有反应。 “啪!” 他本就是个家暴前科的暴力渣男,想在人前挽回自己,作为男人,作为这个家一家之主的尊严的念头刚起,蒋卫阳的手便先地脑子而挥出去了。 柳紫萱压根儿就没想过,蒋卫阳敢打她。 冷不丁的,她毫无准备,脚下又正好踩着一场肥猪肉。 蒋卫阳可不是什么会怜香惜玉的人,甚至,因为这些日子,频频在柳氏父女面前当孙子,他的心里那怨气,都快凝结成魔了。 这一巴掌挥出去,那力道可想而知。 这么大的力道,脚下的肥猪肉,又被柳紫萱踩出猪油来了,滑不溜秋的,再加上毫无防备,直接就给打得,生生跌坐在地上了。 而且还是屁股先着地的。 “蒋卫阳,你就是我们柳家养的一只狗,你竟然敢打我!” 从没被人这样子打过的柳紫萱,顿时就发疯似的朝蒋卫阳扑过去,将他扑倒在地上,各种抓头发,又是挠又是咬的。 “你个贱人!放开我卫阳!” 洪召儿见状,就要去帮蒋卫阳,才刚迈出脚,却被柳炳龙一脚给绊倒了,摔得七荤八素的,爬都爬不起来。 柳炳龙现在的心情,糟糕得简直比和狗那啥了,还要让他觉得糟心! 要不是柳紫萱和蒋卫阳已经领证了,他都想直接带着女儿走了。 “啊!痛!” 柳紫萱突然捂着肚子惨叫起来,“爸!救我!” 她流血了。 一个孕妇流血了,这意味着什么,大家都清楚。 “还愣着做什么?” 柳炳龙踢了蒋卫阳一脚,“还不赶紧把紫萱送到医院去!” 蒋卫阳前一秒还恨不能,把柳紫萱掐死算了。 这一刻他也脸色苍白,急急从地上爬起来,想去抱柳紫萱,却发现自己太废了,根本抱不动。 只能蹲下来,把柳紫萱背起来,就往外面跑。 变故来得太快了,洪召儿都懵了,从地上爬起来后,拔腿就去追蒋卫阳。 柳炳龙气得都想骂、娘了,“你他、娘、的跑什么?还不去你们村里跟谁家借个自行,把紫萱送到医院去?” 就靠两只脚,得走到什么时候? 而且就蒋卫阳那体格,能不能走到医院,都不好说。 “我们家可没自行车。” “我们家也没有。” “我倒是很想我家有个自行车呢。” …… 周围的吃瓜党们,一个个作鸟兽散。 柳炳龙看得心拔凉拔凉的,看来蒋卫阳和洪召儿在村里的人缘,差到了极点啊。 当初挑人的时候,他只顾着考虑,蒋卫阳的条件,是个好拿捏的,哪怕日后孩子的事情曝光,他也有把握拿捏住他。 只是没想到,蒋卫阳的人缘会这么差。 “哦,温暖那个贱人家里有小三轮!” 洪召儿突然一拍大腿,拔腿就往赵烈洲家跑去。 赵烈洲马上就要成为温暖的上门女婿,这事儿已经传开了。 洪召儿前两天,还逢人就骂温暖不要脸,不守妇道,给蒋卫阳戴绿帽子了。 被人当面就怼了,“她守不守不妇道,我们暂且不说,至少她没有像你儿子那样,闹得因为和女人睡觉,就被逮进去了,用着温暖赚的钱,让外面的女人怀孕了,呸!有脸骂温暖,怎么先骂骂你儿子?” “脑子有大毛病的!温暖大着肚子,她能怎么不守妇道?而且要不是你们在她生孩子时候,还一心想让她死,是赵烈洲好心地帮着,她能和赵烈洲认识?” “我也觉得,就是赵烈洲在温暖生孩子那时候,忙前忙后地帮着,俩人才慢慢熟络起来的,那天要不是蒋卫阳起了歹念,和洪召儿这个恶毒的老女人,把温暖撞倒在地上,导致她早产,蒋卫阳那天回村,都是打算和温暖离婚的,都到那个时候了,温暖就算生孩子期间,和赵烈洲处出感情,也跟不守妇道没有半毛钱关系,蒋卫阳都能把外面的女人,睡到人家怀孕了,温暖只是和赵烈洲处得热络一点而已,怎么啦?” …… 连着被人怼了几次,再加上要忙蒋卫阳娶柳紫萱的这个酒席,洪召儿这才消停了。 只是,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有朝一日,自己得去和温暖借小三轮。 洪召儿本就想好了,她是不可能好声好气和温暖借的,她一定先发制人,一开口就把温暖骂得狗血淋头,再让她不得不答应,把小三轮借给她。 然而,她想得太好了,等到了温暖这边。 她连温暖住的小院都还没靠近呢,就被卫士给赶出去几米远了。 一如温暖预料的那样,刚开始不熟的时候,看到卫士这么一只庞然大物,大丫二丫都吓得哇哇大哭,还不让卫士进屋里。 等以混熟了,这两丫头,对卫士不知道多喜欢呢,现在连睡觉,都想和卫士一起睡。 听到卫士的叫声,温铁路从里面出来,一看是洪召儿,脸顿时就拉下来了,“你来做什么?” 他说着,还想去找个称手的工具,以防洪召儿如果说出什么难听的话,他想打人也比较方便。 “让温暖给那个贱人给我滚出来!” 洪召儿还是死性不改,一副她永远能骑在温暖头上拉、屎的不可一世的样子。 担心温铁路是个男人,骂不过洪召儿,已经走到门边的温暖,勾唇就冷笑着给卫士下了命令,“卫士,有人的嘴太臭了,让她趴下,闭上嘴!” 温暖也是后来才知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