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突然震动,母亲的消息跳出来:
【你爸的药吃完了,记得转钱】。
她盯着屏幕苦笑,看了一眼怀中这个价值百万的包,
“这种班,我也想加。”
雨幕中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的薄底皮鞋。
樊胜美缓缓抬头,雨水顺着睫毛滑落,模糊的视线里,孟宴臣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雨中。
伞下那张脸棱角分明,金丝眼镜后是一双深邃而淡漠的眼睛。
西装外套被雨水打湿了肩线,却丝毫不减他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。
“孟、孟总!”
樊胜美慌忙站起来,膝盖因为蹲太久而发软,差点栽进雨水里。
孟宴臣伸手虚扶了一下,声音疏离,
“找我有事?”
“我是来还包的。”
樊胜美把橙色礼盒往前递了递,雨水顺着她发梢滴在盒子上,她赶紧伸手擦掉。
孟宴臣目光在她湿透的袖口停留了一秒,
“上车说。”
车内暖气开得很足。
孟宴臣递来一盒纸巾,樊胜美小声道谢,低头擦拭着脸上的雨水。
后视镜里,他看见她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水珠,在苍白的脸颊投下一片阴影。
十分钟前,孟宴臣驶出车库时,透过雨帘看见她蜷缩在大厦门口,却把那个包护在怀里,像守护什么珍宝似的。
而副驾上那只被许沁随手丢弃的Birkin,此刻显得如此可笑。
他静静看了十分钟,那女人似乎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。
鬼使神差的,他调转了方向盘。
樊胜美整理好自己,将礼盒端正地放在膝上,
“孟总,这个太贵重了,我不能收。”
孟宴臣没有接,只是透过雨刷的节奏看向前方,
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