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有才本是嵛山派的科仪道士,运动那会儿嵛山派也没能逃过一劫。
嵛山派道场圣水观被推倒后他跑去威海卫投奔亲戚,隐姓埋名熬过那十年。
作为科仪道士,开坛念咒,踏罡步斗,是他的本职。
养鬼请神,观灵走阴,阴神夺舍,属于宗门核心技术,非传承弟子根本接触不到,遇上咒语降服不了的厉鬼立时麻爪儿。
吃过一次亏的杜老道腰正疼着,脸上的淤青还没消,心里有些发虚,不过,在屠小蝉的鼓励下,老道还是鼓起勇气接下了这份艰巨任务。
屠小蝉又在各个房门后面都贴上一张符纸,封锁所有出路。
他的符箓连浆糊都不用,轻轻一放就牢牢吸附在门板上。
冬天的光照时间短,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,太阳已经落山了,屠小蝉就坐在大厅里,陪着女主人一起看电视,安静地等待男人回家。
随着一阵钥匙开门的声响,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。
女人们的脸上流露出恐惧和不安的神色,她们紧紧地盯着门口,仿佛等待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。
大门有两层,外面是一层铁质的防盗门,里面的木门破损严重,用黄色封装胶带呼了好几层。
屠小蝉起身站到门口,正对大门,一只手悄悄地揣进了怀里。
终于,门缓缓打开了,进来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,进们就跟屠小蝉对上眼了!
屠小蝉就一小孩子,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。
男人虽然有些疑惑,但并没有想太多,大概以为她是女方亲戚家的调皮孩子吧!
他反手将两扇门都关上了,然而就在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,他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,回头朝门上看去。
屠小蝉瞅准时机立刻立断,迅速从怀里一把符纸,趁着男人转头的瞬间,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符纸全部扔了出去。
符纸迅速散开,在空中形成一张大网,将男人完全笼罩在其中。
男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,全身上下就已经被十几张符纸贴了个满满当当。
符纸像是拥有生命一般,紧紧地粘住了他的衣服、头发和皮肤。
男人全身颤抖,一头栽倒。
一旁的美女才见男人被制住了,一把抓着屠小蝉的胳膊激动的问道:“小师傅,成了吗?”
“还早,你坐着就行,剩下的事交给我。”
屠小蝉这头儿话音刚落,男人身上的衣服就鼓胀起来,身上的符纸开始冒烟,口中发出好似猛兽的低吼。
“这么猛!”
情况超出屠小蝉的预计,他没想到附身在男人身上的这位会这么厉害,十几张定身镇鬼符居然没能镇住对方十秒。
他立马儿抄起茶几上事先准备好的红木筷子,一个箭步冲到男人身前,用筷子夹住男人的无名指,男人挣扎的动作缓了一缓,嘴里的低吼却是没停。
屠小蝉动作不停,指尖已然多出一把小刀,朝着男人的无名指就扎了下去。
“杜胜,出来帮忙。”
“来了!”
杜胜看的热血沸腾,闻言赶紧吧手上鞭炮塞到杜有才手里,开门冲了出来。
“撬开他的嘴!”
听说要撬开嘴,动作就是一缓,上头的热血立马凉了下来。
“赶紧的,有我在,怕什么!”屠小蝉皱眉催促。
“呃,好!”
杜胜硬着头皮上前,一只胳膊抱头,一手捏腮帮子,战战兢兢的去掰男人的嘴,可不管他怎么弄那男人就是紧咬牙关不松口。
“找东西,撬啊!”
屠小蝉一看这局势,有点着急,催促杜胜找紧时间。
厨房里的杜老道闻言马上抄起菜刀、铁铲、擀面杖冲了出来,师徒俩一通忙活总算是把男人的嘴给敲开了。
屠小蝉抓起男人滴血的无名指,在男人眉心,下颚和舌头上各点了一下。
男人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,身体抽搐的更加厉害。
“特么的,还不出来!”
屠小蝉眉头紧皱,心里嘀咕。
他一手紧握筷子,防止对方挣脱,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鸡血,扭开瓶子,把瓶子怼进男人嘴里,将大半瓶鸡冠血给男人灌了进去。
女主人和杜老道师徒站在到一旁,大眼瞪小眼静等事态发展。
然而,众人最不想看到的的一幕还是出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