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有看今天的新闻?”
“新闻?我还没——”
“啪”一声,卢修斯将一卷报纸甩在了餐桌上。
德拉科被父亲身上散发的怒火震得愣了神,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。纳西莎疑惑地瞥了一眼丈夫,拾起那卷崭新的《都市日报》。
十秒之后,面对翻开的报纸,纳西莎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。
“怎么会……?她为什么要……”
卢修斯冷笑一声。他坐直身子,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,切起佣人刚刚端上的烤鱼糕。德拉科望着父亲,后者使用刀叉的某种方式让他知道,此时他绝不能动自己盘里的食物。
纳西莎放下那份报纸。“她并没有成功......是吗?”她听上去有点气息不稳。
“并没有成功?”卢修斯抬起眼皮看向妻子,神情里充满了对这个反应的否定。
德拉科心里一沉。他确切地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能说,即使他非常不喜欢父亲这样看母亲。
否定和质疑渐渐转化为愠怒,从卢修斯尖刀一样的眼神里流泻出来,“她就应该安安分分呆在那里,把那颗头低下,别再做什么哗众取宠的事!我们难道没有受够么?!”
“卢修斯,你不应该把火撒在我身上——还有,德拉科在这里。”纳西莎压低了声音。
“她是你姐姐。”卢修斯一字一句道。
“正如你所说,”纳西莎攥紧桌布的一角,“你希望我做什么?”
“那么她就该试着保持清醒,如果她还记得有你这个妹妹!你应该庆幸你和她不再冠着同一个姓氏,要不然我们的名誉就都完蛋了!”
“哗啦”一声,纳西莎推开椅子站了起来。她死死盯了卢修斯几秒,双唇微微颤抖着,像是不敢相信他说出的话。德拉科眼睁睁看着她离开餐厅,丢下桌上还剩一半的、放凉了的鱼糕。
暖气片在沉寂的屋子里发出微弱的、轰隆隆的响动,卢修斯切着食物,刀锋擦过瓷盘摩擦出尖锐的声音。德拉科愣愣地坐在座位上,保持着刚才的姿势。父亲像是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,阴沉着脸吃完了自己盘里的东西。又或许他只是陷在了愤怒当中。
五分钟之后,餐厅里只剩下德拉科一个人。
他眨眨眼睛,低头看看盘子里的鱼糕,又看看母亲和父亲先后离去的方向,最后让视角落在那卷罪魁祸首的报纸上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