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语气让凯瑟琳觉得这一趟倒是在做好事。她不由自主地高兴起来,毕竟人都会被不过分的褒奖所取悦。在明知道他可能有夸大其词的情况下,她还是有些飘飘然。
“举手之劳,不必挂心。对了,您妻子怎么没到场呢?我看大家都是携带家眷来的。”
他晃了晃空空荡荡的左手,感叹道:“我和你不太一样,凯瑟琳……我今年已经三十五了,仍孤单如此。”
“您才三十五岁?”凯瑟琳小声惊呼,“就凭您在维森加摩的威望和地位,真是太年轻了。”
“其实没什么,不过时运不错罢了,”唐森先生谦虚道,但其实任何人都可以从他的语气中读出他对这一点的骄傲之情,“也就是早些年一直不停地修订法律,疏于交际,晃眼就这个年纪啦。对了,去年通过的新税法和继承法就是我主导的,用起来感受怎么样?我很乐意听听你的意见。”
“纵观英法两国,我从没见过这样如此值得思考其深意的法律。”
她的潜台词是,这两部新法可以把普通巫师,甚至部分律师耍得团团转。但反过来讲,这更体现修订者的才华横溢。
“如此高赞,我就当是奉承了。”
“堪比法律界的圣经和古兰经,唐森先生。”
凯瑟琳瞬间紧张起来。但唐森先生连眉头也没皱一下,他笑着接上话。
“你太抬举我了,凯瑟琳。相比这两部宗教经典,我写的,东西浮夸有余,朴实不足,不过是两本现行的规则书罢了,远不如过去麻瓜们编撰的这二者雅俗共赏呀。”
像是某种暗号,凯瑟琳吃惊地望向他时,他也用相同的眼神望着她。
他的眼睛好像在说,我们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。凯瑟琳不敢确定,几轮对话后,又用另一本麻瓜著作试探,而他不仅坦然解释出其含义,还从前后历史的角度评价了这句话在当时的正当性。
他们聊了一晚之后,凯瑟琳打心底里认可了对方在谈吐见闻上的魅力,并不只是因为年纪而已——平庸这种东西,不会因为年纪增长而自然衰微的。
反倒对她这个年纪来说,一个帅气成熟、知识渊博、事业有成的男人,才是唯一打击,更别提他比她自己更精通麻瓜文学。就像凯瑟琳之间承认的一样,她对这个男人有致命的征服欲,而这个男人也对她有致命的诱惑力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