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凯瑟琳解释道:“这让我没有征服他的欲望。我一直致力于为恋爱拼尽全力,绞尽脑汁,而面对他时,就像一拳打在软绵花上,我感受不到那种如火焰般毁灭的快乐——在这点上,我遇见过最符合的是西里斯,甚至一度,我想过和他结婚,然后用几年、甚至十几年的时间去征服他。”
菲奥娜后退两步。
“你是说,像西里斯·布莱克那样疯狗乱咬的特质……是你真的喜欢的?”
“我想是的。”
凯瑟琳承认了这点。
但自从她和西里斯之间的联系切断后,这种交锋变得越来越少,乃至现在彻底消失不见。她有种被自己的癖好耍了一年的感觉。
菲奥娜摇摇头,她想起了什么,欲言又止。凯瑟琳向身后望去,确认没有人能听见她们的对话。她转回头,向菲奥娜承诺:
“今天我们谈话,只有这些坟墓能听见。”
菲奥娜与凯瑟琳对视片刻,选择相信。她拉近凯瑟琳,压低声音。
“或许,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……当一个人不是想让你受皮肉之苦,而是想彻底绞死你时,在他用力那一秒之前,你是无法感知到已经套在脖子上的绳索的。”
她的视线向侧方偏移,显然在回忆支撑着这一论点的证据。
“至少从我丈夫的描述中,雷古勒斯的确绝非疯狗——他是一台蒙着黑罩的绞刑架,直到行刑前,都没人知道他真的想对谁下手。”
……的确如此。在他和她交出底牌前,她从没有想到过已经走入了他的陷阱。一个运筹帷幄的猎手游走于黑暗森林中,她在他眼前松懈自大得像晒太阳的狮子。
如果真的是这样——凯瑟琳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。她尽力避免被太聪明的人玩弄,也不愿被危险的人盯上。
但似乎,她的未婚夫在这两样上都造诣颇深。
“如果事实证明,我高估了我自己,低估了他,那傲慢就是我的掘墓人,我会自己走进坟墓的,”凯瑟琳拥住菲奥娜的那只手开始发抖,当她提到坟墓时,她们身后的确有一片墓地,不过只属于伟人,不属于她,“……谢谢你的提醒,菲奥娜,祝你新婚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