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在等我回去。
是谁在等他回去呢?是谁能让季景山露出那种令人恶心的表情来呢?
看来,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。
凯乌斯忽然便再度笑了起来,他的笑声中带着愉悦和隐约的恶意:原来如此原来如此。也难怪,二十年了,他也该从阿拉贝拉那儿走出来了。
但,这还真是有趣啊,有趣到令他感到有些恶心了。
二十年前,可不仅仅只有季景山一个人为阿拉贝拉着魔到发狂的地步。只是那时候凯乌斯ddot奥卡西在自家企业里尚还未完全站稳脚跟,于是只能咬着牙放弃了争夺,不声不响地将她让给了季景山。
然而,阿拉贝拉和季景山在一起之后没几年便死去了。
凯乌斯可不信这是什么意外,但他也确实不会为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和季景山翻脸。
所以他便告诉自己,过去的便让它过去,不要深究,不要较真。
二十年了,他便也真的忘却了曾经的那些不甘。毕竟,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乐子,他每天应接不暇,又哪有精力去沉浸在一个特定的人身上呢?
直到此时此刻,眼前这一切再度唤醒了他当年的记忆。
真有意思啊,难不成他与季景山对女人的审美和口味就如此之像吗?但季景山却总是快他一步,真是令人恶心。
李长意接着说道:您看,这其中确实是多有不便。
我明白,我明白。凯乌斯说道,他的语气听起来更愉悦了,你放心,李市长,这事儿我肯定是会守口如瓶的。
挂断电话之后,凯乌斯看着面前光屏上已经不知道循环了多少遍的夏年演讲视频。
他眯起了眼睛。
所以,这就是季景山如此着急的原因了,是吗?
他想要在夏年的羁押期结束之前,切断她的后路。
真有趣啊,季景山会这么做,只能说明他没有信心在一个月之内驯服她,让她心甘情愿留下来。所以他才如此惧怕她离开,就像是生怕她一旦离开牢笼就再也不会回来般。
这也难怪,毕竟那女孩是个感染科义体医生,天然就和柏塔不对付。这样看来,她没准对季景山的天然好感就是负数,季景山这家伙还真是给自己选了个地狱难度。
他倒是选择性地忘记了,一般情况下感染科义体医生和奥卡西医药更不对付。
既然如此
凯乌斯又拿起了他的那包膨化垃圾食品,眯着眼睛往嘴里塞了一把。
食物在他嘴里发出清脆的碎裂声,他心情愉快地想着:既然如此,那他可就不算是横刀夺爱了。